“姑娘,上次遇到这样下作不讲理的还是那个赵越,我还当世上多是像二爷跟三爷那样的,虽好不过连四郎君,最差也不过赵越了,我看这几个人比赵越还嚣张几分。”雁影气道。
阿鱼心中却不曾想得如此好,“我们遇得少是因为我们不常出门,即使出门身边也有护卫看着,除了赵越那般蠢材,一般人哪敢出言轻薄。但是那几位姑娘,少不了要帮家中做活计,只怕平时没少遇到如此纨绔,虽……”
“你干什么!”几个农女站立之处传来一声惊叫,竟是那伙纨绔中为首之人去掀了她们的伞,还出言调戏道:“拿伞遮着干什么,此间烟雨朦胧,如此美景不赏岂不可惜。”
阿鱼便赶紧叫几个护卫去护着她们,不料那伙纨绔竟是非要闹事一般,一拥而上冲散了杜家的护卫,方才檐下几个出言阻止的男子也上前去帮杜家的护卫,倒让那为首的纨绔生了怒火,“敢管爷的事,你活腻了是吧!”说着就要挥手让自家的下人上来,此时寺里的主持也赶了过来,叫人分开了他们。
那纨绔见到住持便猖狂道:“方丈,这些人在寺中如此放诞,简直就是不敬。”众人见他竟恶人先告状,纷纷不忿,就连几个闺秀都出言喝斥。
住持又叫众人冷静,只无奈请这伙纨绔到厢房中去,未料那纨绔却不肯,“我娘每年三千两银子捐给贵寺可不是让我来住厢房的,方丈最好将这些人赶走,不要扫了我的兴。”
李霄看得讶然,抬头道:“五姐姐,这就是纨绔子弟么?果真招人厌恶。”阿鱼点头笑笑,透过伞缝看住持跟那人斡旋,先还当笑话看,未料竟是被点到了,“我也不为难方丈了,你把那个小娘子赶出去就是。”
杜家护卫被那人手一指就气不过,正要出声阿鱼忙制止了,她拨开伞对住持道:“方丈要如他所说赶我走吗?”
住持十分歉然地看向她,“这位女施主,实在……”
“他家捐了三千两,我捐六千两,方丈能否不赶我等?”阿鱼笑道。
住持闻言一喜,还不曾说话那纨绔就道:“六千两算什么,方丈,只管赶人,我回去就叫我娘捐一万年两。”
如此横财,他当即欣喜地对这纨绔合十一拜,“阿弥陀佛,施主如此尚德,定能违缘消灭,顺缘增长。”这作态叫檐下众人皆鄙夷不已,阿鱼却笑了起来,“方丈还是让这位郎君立个条子吧,万一他到时候又不肯了,方丈不久白做恶人了?”
那纨绔不服地看过来,撤下腰间一块玉佩递给方丈身边的小沙弥,“以此玉为证。”
就在这里熙攘之际,也有诸多人从后院厢房出来观看了,连怀衍跟同窗几人出来时正听见阿鱼说的“六千两”,扬波听出了她的声音,又看到她身边雁影更确认是她,惊讶道:“好个阿鱼,六千两说拿就拿,还是给这老秃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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