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却不敢说话,她便叹道:“算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姐姐如今正受圣宠,让她去问问太常宗正能不能卜出来,到……”
“我什么都没说,是他,他说沅姐姐在他家蛮横霸道,让公婆都要看她脸色。”沈瑶听她提到父亲就怕了,又不敢说自己添油加醋讲了许多杜家的坏话,便将在马车上陈允之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说来。
阿鱼恍然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带上她回了松鹤堂。
杜丘此时也来了堂中,见到沈瑶时也没什么好脸色,还是站起来向她行了礼,沈太太看女儿回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担心问道:“怎么这副神情?”
阿鱼坐在连氏膝前的墩子上,不动声色向陈允之看去,见他竟也关切看向沈瑶,便笑道:“方才跟沈姑娘走到荷塘边,我说起在吴县泛舟时我不慎落水过,沈姑娘心疼我,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沈瑶听到她的话才反应过来,笑道:“是,想到便心惊呢,好在五姑娘如今无事了。”
沈太太这才放心下来,又忍不住去看老夫人的脸色,见她未曾多看自己一眼不由失落至极。
杜丘看到阿鱼进来就十分兴奋,等无人说话了就凑到她身边来,“五妹妹,我得了一套印章,各色花鸟虫鱼都有,只要搭着印在纸上就能成一幅画了,本想带四姐姐跟三弟去玩的,他两个都嫌我这个登不得大雅之堂,你肯定不会嫌我,明日我带你跟四弟五弟去听涛小筑玩。”
“好呀!”阿鱼笑盈盈地应下,又问他都有什么鸟兽,两人便在连氏跟前说了起来,连氏此时也笑着对陈允之道:“不知道沅儿有没有同你提起他二人,是家中最顽皮的,什么好玩的他二人都试过。”
陈允之也礼貌笑道:“说过的,还给我看过几幅画,都是几个弟妹们玩耍时的样子。”他话虽如此,心中却对杜家几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一是因杜沅在家时的做派,二则是沈瑶在马车上的哭诉,此时见阿鱼跟杜丘活泼说笑也只当他们是娇纵罢了。
此时不知沈瑶跟沈太太说了什么,二人就要告辞,老夫人也不欲挽留,叫了丫鬟送她们出去,阿鱼见了便起身跟了出去,“怎么不留下来用饭。”
沈瑶看她出来便有几分畏惧,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亲密地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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