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拉了她们的手道:“我见你两个表哥在写祭贴,也想为你们姨奶奶尽一份孝心,连着写了两张祭贴,本要叫丘儿、徽儿抄的,但是却不似我这姑奶奶为庶母尽的心了,还是叫女儿抄了合适些,你两个写得一手好字,快来将我写这两贴抄了。”
二人应下,就有丫鬟来布置笔墨。
阿鱼站在靠窗的一张案前,看了一眼这书房的布置,应是连怀衍兄弟二人的书房,外间布置了多张书案,内间存放了许多书,还叫一张竹帘分成了两边,一边布置得简单一边却又格外花哨,挺像他二人的为人。
又看到连怀炘垂首写得认真,心中诧异他这般正经模样,想到连二太太先前说他兄弟二人因楼姨奶奶的离世而伤心,顿时就明白了。她思想间眼前笔墨就已经摆好了,遂提笔将连氏写的祭贴抄来。
连景明此时也写完了祭贴,杜徽跟杜丘却有些畏惧他一般,只在连怀衍两侧看他书写。
他只好叫连氏过来看,连氏赞叹了几句,二人便说起话来,却听连怀炘突然停笔道:“爹跟姑母何苦非要在此间说话,我之思绪已然被打断了。”
阿鱼吓了一跳,只暗暗听着,并未听连景明生气,甚至还笑着跟连怀炘说道:“好了,我们出去说话便是。”
阿鱼心惊,难怪之前连怀炘在杜家之时,连氏对他如此宠爱,家中竟是如此宠溺的,乍然又听连怀衍斥道:“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阿鱼直在心中大呼“怪哉”,又听连景明道:“你姨奶奶过世他心情不好罢了,你又何苦训斥他?”
连怀衍闻言放下笔,直直看向连景明道:“爱子责之,害子溺之,父亲不该不懂这道理。”
他又拱手对连氏道:“怀炘无状,我替他向姑母道歉,请姑母勿怪。”
连氏自然不说什么,只笑笑道:“你父亲说得对,怀炘今日也是伤心了,平常从不曾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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