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里只剩下阿鱼跟杜杙,还有另外两个姑娘,却见她们笑笑,起身道:“我们去外边逛逛,两位姑娘可要同去?”
阿鱼跟杜杙对视一眼,杜杙便笑着回道:“我们就在此歇歇便好。”
那两个姑娘走出这水榭后,杜杙跟阿鱼就说起话来,过了许久,阿鱼听外面安静了许多,从水榭一侧看了看,见园中人已经离开得所剩无几,笑道:“四姐姐,早知我们也去了,看热闹比看这满园空荡有趣多了,若是这会儿去,只怕早已结束了。”
“五姑娘这话可就不动听了,这满园春色,自然比前头人声熙攘要有趣得多。”乍然一道男声过来,阿鱼跟杜杙都顺着看过去,便见沈忱从屏风外走了过来,身边还有安平郡王府赵越。
杜杙只认识沈忱,跟阿鱼两人忙背过身去,雁影跟绣云两个急忙长臂挡住她二人,便听阿鱼道:“还请速去,此处女眷尚多,二位在此不免不合时宜。”
却听那赵越道:“哪有什么合不合时宜,这亭子里就只有我们几人,阿忱跟两位姑娘都是亲近的,叫我也亲近亲近怎么了?”
杜杙不妨沈忱说话竟然如此下流,喝道:“沈忱,你敢胡言,我祖母饶不了你。”
便听沈忱笑道:“四姑娘这话真是有趣,我们两家是亲戚,我说亲近也不为过吧。”
两人不料他竟然如此无耻,杜杙便低声商量道:“若是跟他们同处一处,恐怕让人说了闲话。”
阿鱼思忖了片刻便道:“二哥哥先前给姐姐买了一柄小匕首,叫我玩了一天才给了姐姐,姐姐可有带着?”因她记得那日杜丘说这刀小巧,还可放进荷包中,将把上的珍珠链子放出来,也是装饰。
杜杙向外看去,这水榭虽是有屏风遮挡,可是有人知道她们在这里,又见两个男子进来,定是少不了流言的,心中一时慌乱至极,将荷包拿出来,“二弟说这刀可压邪气,叫我时常带着的,难道要用这匕首自卫么?他们两个男子,我们……”
阿鱼伸手打断她,她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定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园中来了男子,正在这水榭中,再怎么都是少不了流言,恐怕这沈忱打的主意还是想毁了她二人清誉。
眼看赵越跟沈忱就要凑了过来,两个丫鬟张着手臂也十分害怕,阿鱼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好冷静几分。
她先前仔细看过这匕首,把上的珍珠链子只消解下来,将缀了珍珠的刀鞘去掉,这就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匕首,只是略小了些。
她又想到那日从慈济寺回来后让人出去打探的消息,知道了纵马伤人的是安平郡王世子,是个荤素不忌的,名声奇差,且安平郡王府早受了厌弃,她便有了一个阴毒的法子,对杜杙道:“四姐姐,稍后你一切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