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又回到了连氏这里,老夫人连击鼓二十,不见她答出,她啼笑道:“却是再想不出来了。”便畅快饮下酒,大方退出了,便是要杜沅接这一句,杜沅还不待老夫人敲鼓便道:“不成不成,我想不出来。”说着也要喝酒,老夫人便制止她,道:“这句却是难住了你母女两个,再往后去只怕统统要退出了。”便向院中喊道:“谁将这一句对上来?”
院中投壶正轮到杜丘投壶,情绪正酣畅,忽听得一清朗之声传来:“庙前古柏有残枿,殿上金炉生暗尘。”
连氏连连笑道:“是有是有,只是这《秦妇吟》太长了些,待鼓声敲罢也不曾想到这句,还是怀衍才思敏捷。”
连怀衍便遥遥道:“姑母谬赞,只是恰好想到而已。”
廊上便继续对来,又过一轮,便淘汰了灵雨,再一轮淘汰了杜沅,只剩阿鱼跟杜杙两个。
老夫人便道:“这落败几人,还不曾有人作诗词来听,你两个无论哪一个先输了,都不许喝酒,只管做诗词来。”
第23章
老太爷在院中廊上来回徘徊,听到这话便说:“方才沅儿是在‘蓝田日暖玉生烟’一句败下来,正好我书房中还有一对蓝田玉麒麟镇纸,多年了都不舍得用,赢的那一个我便将这方镇纸拿出一方给你。”
院中杜丘却不肯了,眼下就是他筹数最多,便道:“祖父,那我们这里,若是没个奖赏也不好说罢!”一旁连怀炘也嬉皮笑脸道:“说得正是,姑祖父可不能厚此薄彼。”这连怀炘相貌倒是俊美,又一身锦袍衬着,端正时也是个翩翩公子,却总是眼神轻浮,叫人一看便晓得他是个膏粱纨绔。
老太爷不爱见他,略有些嫌弃地微微别过脸去,心想这院中也就杜丘筹数最多,嘉奖定也是他得,家中兄妹姐弟的,各拿一方镇纸也合适,便道:“你等已经投了一局,便再投两局,三局过后算总筹数,这另一方镇纸便给投壶胜者。”于是两边又各自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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