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位长期留洋,千山万水远渡重洋跨国而来的鬼。
所以她第一反应是:“卧槽。”
下一秒,就被面前的男人抬手一记爆栗,附上冷声教训:“不是跟你说过,别讲脏话,这么快就忘了?”
孟遥侧坐着身子,一手揉着被他弹了一记生疼生疼的额头,另一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都有重影儿了。
她一定是醉了。
不然怎么会见到他呢。
看来她不得不承认,她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想他。
就一点点。
真的。
“怎么不说话。”眼前的男人轻巧地掠走她手里的酒杯,看了一眼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旋即不急不缓地饮下。拖着调子问她,“还是说,你已经把我,也忘了?”
对方陡然凑近,朗俊无匹令人惊艳的面容在眼前倏然放大,让孟遥甚至觉得喝醉了的感觉很不错。
可以这么清晰地看见他。
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十分严谨地伸出手,轻轻掐了下他冷白的面颊。
悄声问:“哥哥,你是人吗?”
“……”
“废话。”
他没了跟她废话的心思,干脆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撂下一句:“走了。”
“走去哪里呀,哥哥,你要带我去美国吗?”
“闭嘴。别叫我哥哥。”
孟遥刚刚喝了不少,这时候身上半点力气没有,饶是对方拉着她手腕,她也依旧往座位上一坐,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身上没力气,嘴上倒有得是力气跟他讲话:“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叫呢哥哥?”
“闭嘴。”
“走。”
孟遥尚有一些理智,指了指坐在她对面,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的孙又菡:“不能跟你走呀,又菡还在这儿呢,我要在这里陪她。”
“你还陪她,”钟知贺嗤笑一声,双眼微眯,“你不觉得自身难保么?”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陪她!”
“……”
“我已经让人来接她了。”
“?”
孟遥皱起秀眉,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打他,“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叫人来接她呢?现在大半夜,很危险的好不好?”
“你也知道很危险?”
喝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我当然知道了,你、你让那个人回去,我送又菡回家。”
“你就少操心。”钟知贺干脆放开她的手腕,转扶住她的肩,直接将整个人揽起来,虚虚倚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我叫的钟恒,不会把她怎么样。”
“什么?钟恒?”孟遥此时醉的很,并没有发觉身边这个男人认识钟恒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行不行,钟恒可不行,又菡说了,她是钟恒求而不得的女人,他馋她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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