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神识忽然骚动了一下,李青燃的声音贴着心脉穿到她耳朵里。
“别皱眉。”
她侧头,便看到李青燃正在看她。
这道声音是通过神识传音,旁人听不到才对。
杜芒在那一个对视中,福至心灵,讳莫如深地将那个问题又噎了回去,自顾道:“懂了,天机不可泄露。”又转而咳嗽了一声,“啊……那个杜沫啊。”
杜沫终于收回了那种“天呐,这就是上神吗”的直白眼光,连忙应了一声。
“你去帮我打桶清水,换个罐子……这个咸菜味我真的受不了了!”
虽然杜芒说得很是正经,神情也如常,但是语速偏快。
让人产生了一种故意岔开话题的感觉。
杜沫还在被上神震惊的余韵里,或许因为长年独居一处,察言观色的能力显得有些生疏。
听过这句话便自顾自地应了一声,推门出去。
杜芒在后面咬牙道:“你给我等等,把我也带走。”
杜沫:“哦。”
又回来抱着咸菜坛子一并出了门。
踏出那道门,杜芒有一种从诡异氛围中脱身之感,长舒了一口气。
文殊阁的门应声而关,天边的残阳趁着们关开的间隙飞快的灌进阁中一瞬,染红了李青燃的侧影。
“李青燃……”
在那道光晕暗下去的瞬间,李青燃的吻也压了下来,模糊了后半句宴厌本要问的话。
宴厌的手抵在李青燃的胸前,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了一下。
李青燃的身形微顿。
宴厌的手停在他心口上方,那道疤痕上隐约可触,“李青燃。”
就听见李青燃的声音,温温沉沉地响在耳侧,“嗯。”
“还会疼吗?”
“不会。”李青燃答道,过了一会儿,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宴厌,又忽然改口,“其实还有一点。”
宴厌的神情间变得复杂起来。
明明这道疤痕已经愈合了几千年,李青燃的语气也是调笑着并不正经。
可她还是在那一瞬间心脏也跟着骤缩了一下。
那副绷着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便又融化在缠绵的亲吻之中。
李青燃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可偏偏不开口说话,而是在在呼吸相交的时候,传音在她的心脉上,灵识带起微微的震动让宴厌有一瞬间的酥麻。
“还想去死域吗?”李青燃低声问。
宴厌抵着那道疤,瞬间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