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池翮那边有轻微吸烟、呼烟的气息。宋骞说:“自从你开始上班,我们几个人要见你一面, 都得提前预约了。”
池翮:“假。”
刚才电话响起, 他套了条裤子, 拿上打火机和烟盒, 就出来阳台。他光着上身。
夏天渐渐闷热, 他和姜临晴一起运动,出了一身汗,健实的肌肉块沁着汗珠。只有打火机的火苗,和烟草的白雾,才扫了扫粘腻的空气。
池翮:“知道你们又在快活,我羡慕得不得了。”
“我怎么听着,你现在才是在快活?”宋骞听出,池翮刚才接电话的声音,有餍足的沙哑。
池翮:“说吧,什么事?”
“朋友们想你了,人人惦记你,都想凑上来听你的声音。”宋骞问,“今晚出不出来?”
池翮叼着烟,斜斜地咬着,人也是斜斜地靠在栏杆上:“不去了。你们想见我,是得提前预约。”
宋骞:“不会乐不思蜀了吧?”
池翮笑而不答:“对了,有件事。”
宋骞:“什么?”
“上次卖给你的房子,我现在要买回来。”说的是宋骞和姜临晴险些发生一夜情的那里。
宋骞笑得意味不明:“你想再买回去?我会开两倍的价格。”
池翮:“行。”
“我真是赚翻了。”宋骞说,“事实上,自那天之后,我没再去过那里。密码还是你设的那一个。”
通话结束,宋骞止不住地笑。
其实他这里的现场气氛,不是十分融洽。
他的前女友吴嘉,今天又来了。
聚会的组织者说,他没邀请吴嘉,他只是问了吴嘉的一个好朋友。碰巧,这个好朋友和吴嘉在逛街。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好朋友就把吴嘉带上了。
宋骞换了一个女伴。
在场有些人见过这个女伴。游艇会的那一天,她跟着另一个朋友上船。
后来,她挽着宋骞下船了。
众人对这样中途变更的男女关系,闭口不谈。
没料到,宋骞今天会带她一起过来。
吴嘉自然不高兴。自从她和宋骞分手,她见着他跟哪个女人一起,她都不高兴。
吴嘉生得柔弱,天然的“我见忧怜”美人,这里不少人是站她那边的。
更重要的是,吴嘉和他们在一个圈子。
宋骞的所谓女伴,不管是上一个,或者这一个,都是外人。
吴嘉问尤月舞,要不要打几局麻将。
尤月舞穿着v领的深黑连衣裙,一条宽阔的腰带,把腰束得盈盈一握。她倚在吧台,侧向吴嘉:“我不会打麻将。”
“不会打麻将,那你来做什么?”吴嘉想当然地以为,这是宋骞给她找来的对手。
“我跟着宋大少爷过来的。”尤月舞一脸无辜,“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呗。”
吴嘉:“原来是宋骞的跟屁虫。”
尤月舞嫣然一笑:“他对我体贴,我对他温柔。我们惺惺相惜。”
吴嘉:“可是,宋骞的女人都会打麻将。”
“是吗?我就不会。”尤月舞转过身,两只手肘撑在吧台,“不过我会锄大地。这位大小姐,你如果要跟我切磋,不如来玩锄大地吧。”
吴嘉:“我凭什么听你的?”
尤月舞:“我不会打麻将,邀请你来玩新的,你又不乐意。难不成我要报个麻将班?培训几个月,当你的牌友呀。”
“牌友?”吴嘉冷笑,“我跟你算不上牌友。”
尤月舞嘟了嘟唇:“算不上牌友,就不要过来搭话嘛。”
宋骞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这一句。
吴嘉只是作,论起吵架,她没有战绩。
宋骞开口说:“尤月舞不会打麻将,你找别人去玩吧。”
吴嘉抬着头。她一开始对宋骞不大执着。她是众星拱月的公主,觉得他人帅,脾气好,和她家世相当。对着他,她发足了公主脾气。
结局是,他提出了分手。之后,她交往的几个男朋友都没有宋骞的耐心。
她想回头时,他已经成了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
后来的见面,宋骞给她留足了面子。朋友说,宋骞对其他女人是逢场作戏。
吴嘉不免想,他对她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