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侧着身子,如同两个正反的“s”。“s”延伸的连线,是相握的两只手。
真稀奇。姜临晴想,如果不是池翮出现,两个月前的晚上,她和宋骞会躺到一张床。
但她和宋骞,肯定不会像她和池翮一样,手拉着手,望着对方的脸。
帅哥不是只有一个,池翮却是独一无二的。一个能顺着她的节奏,不急不缓的,与她吵闹,但也听话的人。
池翮没有再玩她的手指。
倒是她捏了捏他。
他半搭的眼皮又抬起来了,像一片绽放的桃花瓣,翘着勾人的尖。大概是困了,他眼里的黑白并不分明,水汪汪,迷迷糊糊的。
“睡吧。”她和他说。
池翮乖乖地闭上眼睛。
说出去可能是笑话,他常常挂在嘴上的“天赋异禀”,在这时特别像自欺欺人。
这是姜临晴临睡前闪过的荒诞想法。没想到,早上睁开眼,她居然续上了这个念头。
她要起床,池翮却不放。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早啊。”说实话,这么拉手一晚上,她的胳膊很酸痛。
“嗯。”他转了个身,从侧着变成平躺。
要上班了,不能再睡。姜临晴坐起来。
这是她与男人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晚上,做了一场美梦。这不能讲给向蓓听,否则向蓓又要怀疑这男人不行。
姜临晴掀开了被子,想着什么,拿起香茅盒子。
池翮半梦半醒的,手上一抓。
她的手滑了出去,正好把香茅盒子放到他的手里:“玩这个。”她不经意瞥过去一眼,见到了惊人的东西。
她迅速离开。
确实,xxxl的裤子挡不住呀。
*
姜临晴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
池翮,又是池翮了。
他躺在沙发床,斜斜飞过来一眼:“金主,上班啊,我送你?”
她猜测,他喜欢加菲猫,是因为这只猫是他懒散的同道中人。“不了,你休息吧。”
“哦。”
“我走了。”姜临晴瞄了一眼。
他那惊人的东西,已经趴下去了。她走出来,关上门,才发现自己面上很热。
已是春末,夏天要到了吧。
*
新官上任第二天,池翮旷工了。
没有吃药,池翮对今天的自己有不确定。保险起见,他想和知根知底的人待在一起。
池妙旌在朋友圈发了旅行时的风景照。
池翮:「姐,约饭?」
池妙旌;「我在海岛。」
池翮:「又出去玩了。」
池妙旌:「你闲着?我妈昨天跟我念叨你。听说今天出太阳了?我妈要去打高尔夫,正愁没有伴。」
池翮:「行。」
吕薇的一众姐妹,没几个喜欢玩高尔夫的,她不愿意跟一群男人闲聊,知道侄子有空,高兴着:“你来得正好,我昨天跟你大伯说,不要让你有太多工作压力。你既然有空,过来陪陪我吧。”
池翮回去拿了金医生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
姜临晴既然能给池翮买十九块的大裤衩,自然不会为他购置一线品牌的服饰。
他穿了件白t恤,外搭一件浅蓝牛仔外套,配牛仔裤。
吕薇眼尖,见他这样随便,问:“你这是哪里买的衣服?领子挺不起来,没气质了。”
“伯娘不是说,我就算披麻袋,一样迷死人嘛。”
“你这张嘴是能迷死人。”吕薇说,“对了,我昨天见到了秦家的千金。”
“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