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
虞雪卉忍不住吐槽:“这个死男人脑子里究竟怎么想的?要不我去问问他?”
“雪卉,千万别。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留下一颗多情的种子就不管了,你天天浇水,种子茁壮成长了,可不就是他负了你吗?”
姜临晴被匆忙抢绿灯的路人撞了下:“我和他只是同学。”
“真的不来吃饭呀?”
“不去了。”
“好吧。”虞雪卉打气说,“晴晴,你加油。不管杨飞捷打什么主意,我们都不能让他看扁了。”
路口的灯又变了。姜临晴站在路口。
曾经是大洋彼岸的人,突然近在咫尺。她反而难受了。
姜临晴又去酒吧。
不知道是当初的两百块魅力大,或者是调酒师的记性特别好。他见到她,直接喊:“mojito!”
姜临晴点头,除了这个,她也不记得这里有什么酒。
震耳的音乐一声炸一声,时不时飚出尖锐高音,仿佛用针直刺人类听觉。
调酒师不得不捏起嗓子,尖声喊:“又过来玩了!”
“是啊。”她坐在吧台。
调酒师爆料:“那个男人很久没有来过了。”
姜临晴到这里不是为了宋骞,她纯粹是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她的感觉因为杨飞捷而变得浑浑噩噩的。
酒吧的男人醉酒是常有的事,有的真醉,有的装醉。一个踉跄的男人,突然身子跟蛇一样,扭来扭去。他的手肘撞到吧台边缘,整个人向姜临晴倒了过来。
倒下的角度欠缺,正好被她避开了。
调酒师望过来一眼。这样的场景在酒吧不是稀奇事,但他是工作人员,当然不去插手。
男人穿一件棕黄夹克外套,外套前襟被撒了些酒。他用手肘撑住吧台,面朝她:“hi.”
姜临晴提前说:“我和朋友一起过来的。”
夹克男东张西望:“可是我没有见到你的朋友啊。是在哪里啊?”
她起身要走。
夹克男一把拦住:“美女,是这样的。我和朋友打赌。如果能哄你喝一杯,我就赢了,你就当帮一帮我。”他冲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
姜临晴冷下脸:“为什么拿我赌啊?”
“你看着是一个好人。好人不会拒绝好人的吧?”夹克男酒气熏人。
她退了退。
夹克男靠近她:“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他的手指朝一边指了过去。
那里坐的,站的,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有男有女,嘻嘻哈哈的。
姜临晴不愿搭理陌生人:“我有事先走了。”
“别走啊。小小的一场赌博,不要让我难堪。”
“你的难堪不是我造成的,你不赌就没事了。”
夹克男笑了起来:“嘴巴很利索嘛。”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她。
人没有拉到,他先是发出“哎哟”的声音,接着就跪了下去。他急忙撑住吧台起来,转眼见到一个黑皮衣的女人。
她顶了一头深红的头发,态度轻蔑。
他之所以摔倒,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踹了他一下。
常来酒吧的都是人精,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个个心里有数。
“咸猪手想干嘛?”向蓓讥讽说。
夹克男不敢造次,陪笑走了。
向蓓对着姜临晴也没有笑脸:“不是跟你说了,别来这种地方。”
“我来凑凑热闹。”
“想热闹去跳广场舞,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向蓓也觉得舞台上的喧闹太吵,“算了,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表演了吗?”
“跟那两人音乐理念不合,走人。”
舞台上的男人像在说话。
姜临晴从来听不清他在唱什么,这时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