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戚相思忽然想起来之前陆勤说的话:“十几年前你给比试定过项目?”
“六岁。”严从煜又补了一句,“当时正在学用兵之术。”
“官商区分开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看他们走仕途还是将来回家经商。”严从煜指了指刚刚上台来吃东西过的少年,“家中做贡茶生意,来书院主要是为了结交官家的人。”
“也就是说他今后不会走仕途。”戚相思看那少年与别人聊的这么好,心下有些了解小王爷的意思,把他们和骑马射箭的混在一起不妥,和想走仕途的混在一块儿比试也比不过啊,左右项目这么多,奖项设的也多,将来要做生意的,也许比的是算术类的。
可下一刻眼前的情形就颠覆了戚相思的想法,这群商贾初级生的第一个项目,比摔跤。
“这......”
“这是院长定的项目。”严从煜解释给她听,“强健体魄,也可以锻炼他们的团队合作能力。”
戚相思无语,可真是出乎预料的比试项目,说的那么高尚,根据抹额的颜色来比摔跤,那不就是打群架。
“这比试是不是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
严从煜摇了摇头,细想了下回答她:“昭告他人,有人有财。”
戚相思张了张嘴,能创立这样书院的人,必定也是个人才。
比试这时已经开始了,三队人看似混乱却是事商量决定好的,也不是真的要打对方,而是算在规定时间内,哪队拿到的抹额最多既算赢。
可比试开始没有多久,有些混乱的人群里忽然传来了争执喊叫声,原本堆在一起的人也都散开来了,两个同样颜色抹额的少年打起来了,一个骑在另一个身上,挥着拳头往下砸。
很快有人把他们拉开来,那个先前被压制的少年不甘示弱的反扑过去,两个人又扭打在了一块儿,等到戚相思看清其中一个,两个人已经打的双双翻下台。
看台上的年轻妇人坐不住了,打起来的其中一个可是她儿子,她忙催促丫鬟前去护人,其中还有人堆进去一块儿打的。
看守在比赛场附近的人很快过来把他们分开,大人制服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容易多了,场面终于控制住,只是两个人打不到了还在凶狠的互相瞪眼。
“张靖你疯了吧,自己人打自己人。”先前被压住的少年抹了一把脸冲着另一个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