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要是婚纱是自己绣的,那新娘估计都想拿针戳死新郎了,虽然宝儿此刻很有这个冲动,不过她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喜儿,“嫂子,不可以去绣坊订做的么?”
“要自己绣的嫁衣穿过去了日子才和和美美的,你别急,这时间长着呢,你可以慢慢绣,先把花样绣上了,等明年你身子长了一些再裁制衣服也不迟。”喜儿拿着例外好几件的布料,宝儿手中摸着那上好的锦布,这真是太考验针线活的。
古文中有这么一句描述,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大概想表达的不只是为别人做嫁衣却不知自己婚期的悲伤,外带做嫁衣这繁杂而辛苦的工作吧,宝儿默默地臆测着,听着
喜儿在耳旁讲着,不止嫁衣,她还要给未来的相公纳鞋子,绣袜套,若是可以的,都直接做衣服来以示心意。
蓦地抬起了头,宝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喜儿不语,吓了她一跳,忙问她怎么了。
宝儿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我可不可以只给他绣荷包。”至今为止她最拿手的绣活...
定亲过后两家就是亲家了,逢年过节的都是要送礼来往,腊八这天,徐府在一大早就给宝儿家送了腊八粥过来,宝儿家也起的早,正煮好了好往各家送去,徐府的马车就停在了宝儿家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竟是徐庚寅,他身后,则跟着拿着用布包好的装着腊八粥的食盒。
宝儿从灶间里出来,看到他们冒着小雪走了进来,让他们进了屋子,伸手给他掸了掸肩头上的雪花,意识过来俩人现在的关系不同了,宝儿立即就收回了手,徐庚寅眼尖,一下就发现了她手指上那包裹的布条,抓着她的手问道,“这手怎么了?”
宝儿挣脱了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绣东西绣的。”
徐庚寅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看到了宝儿放在炕床边上那红布才理解过来,再看看宝儿十个手指已经包了好几个了,有些心疼,“那就不要绣了。”
“不要绣你帮我绣不成,这么坏的天气你过来做什么,等会雪还得下的更大呢。” 宝儿不问还好,一问徐庚寅的脸就浮起了两团小红云,昨天徐老爷就说了,腊八要送差人送腊八粥过来,于是徐庚寅自告奋勇地和自己爹请缨,“是不是孩儿亲自去比较显得有诚意。”于是天没亮家里煮好了腊八粥他就带着阿达往墨家村这奔来了,不过,他才不会这么说。
徐庚寅清了清嗓子道,“我爹说,既然两家已是亲家了,就要我亲自前来,比较彰显诚意。”
宝儿从阿达手中接过了食盒,里面是还发着热气的陶盆子,趁着禄德送完腊八粥回来,宝儿在厨房里将家里烧好的端了出来让他们吃,徐庚寅时不时地看着宝儿包扎地那手指,神情沉了几分,吃饱了后就在炕上逗着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