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内容都是爹如何与外奴里应外合在狩猎场刺杀皇上,还有几次没有刺杀成功的安排,而那外奴明明说看的信中是劝阻不要行刺。
字迹都是爹的,但这和眼前信中的内容完全相悖,而最关键的是,不论是劝阻还是里应外合,不能否认的是写信的人和这些外奴很熟。
禇芷聆想的认真,没有注意到皇上过来了,等她回过神来,舒季清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他手里拿着的是她刚刚看过的,见她抬头,“这些东西朕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简单的概括,证据确凿,没什么纰漏,所以才在他醒来的时候呈递,让人无法回击。
但有些东西就是做的太干净太完美了才让人更觉得疑惑。
“皇上,也许爹真的有罪。”半响,禇芷聆看着他怔怔的开口,也许是她太过于自信,觉得爹是被陷害,若是那外奴所说不假,爹和那些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爹如何得知他们要行刺皇上,又何来的劝阻一说。
禇芷聆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顿了顿,神情里满是不解,“有什么人是能够劝阻外奴不行刺皇上的。”而她从小到大敬重不已的父亲,在其中又扮演了怎么样一个角色。
“她所说真假难辨,不可信。”舒季清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的很,禇芷聆摇了摇头,“除非沈将军不顾沈家上下安危,这个外奴不顾自己孩子的性命。”若真要骗,那外奴的话应该和卷宗上的证词相对,如何一个是合谋,一个是劝阻,多引她怀疑。
“这证词和她所说的不一样,那其中必定还有不清明的地方。”舒季清拍了拍她的手,“你太累了。”
褚芷聆反握住他的手,唇齿轻动,“皇上,若是爹真的与他们合谋。”
没有人冤枉爹,也没有人要栽赃嫁祸给爹,他确实和那些外奴合谋,帮他们进得恒安城又刺杀皇上,那她之前所想的一切,全部都要被颠覆。
四周安静,良久,舒季清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轻声道,“这些也和你无关。”
褚芷聆回抱了他,眼底逐渐染上了一抹坚毅,越是迷糊越要冷静清醒,无辜也好,有罪也罢,老天没给她机会选择,那她就把这一切查个清楚明白...
恒安城的天入了十二月,虽没下雪,但也冰冷的透骨。
到了十二月中几场冷风刮过,一早起来屋外积水的地方都结了冰。
一早伺候皇上去早朝,恭婧王府那儿传了喜讯到宫里,太易诊断,恭婧王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褚芷聆这边准备了不少东西派人赏赐到王府中去,下午去太后那儿请安,太后娘娘也得知此事,只不过太后并不替他们有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