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远十一二岁的时候顽皮的很,那时迷上了话本子,从书院里回来,晚上整夜整夜的看,白天精神不济,娘看他如此也不说破,就煮了这个汤,里面的几味药还是她独家的方子。”褚芷聆见他很快喝了一碗见底,又给他添了一碗笑道。
舒季清眼底多了一抹暖意,两个人安静的坐着,并没有多说话,前来关切他,要他注意身子,褚芷聆从头到尾没有问及蓟州的事,陪着他喝完了这一瓮的补汤,褚芷聆起身离开了景殿宫...
如此过了三天,早朝之时,舒季清把这件事公诸了出来,随后派人直接前往蓟州拿人,从上到下,有十来名的官员受了牵扯。
这件事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应,尤其是吏部,这个掌管国库,分拨银两,数次派官员下去运送银两,这银子明明是没有全然到百姓手中,回来禀报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画饼好看的官员都开始紧张了。
半个月后,蓟州的官员全数带回恒安,包括其中犯事却没得到惩罚的,一路跟过来的,还有鼓掌叫好,喊冤求公道的百姓。
入城门的时候像是一道奇观,等这些人带回刑部时,隔了几天,城门口乃至恒安城外还抓到了两个想要夜半离开恒安城的官员。
蓟州巡抚连大人四年前出任,一年前连任,做的功绩都是漂漂亮亮,连家在恒安城里还有个连老侯爷在,巡抚连大人是他的次子,而那个抢人未婚妻又烧人全家的儿子,则是连老侯爷唯一的嫡孙。
刑部这边抓了人也没打算瞒着,皇上这一次打定了是要杀鸡儆猴,一路带回刑部的时候沿路就宣传开了。
官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两年前褚家被抄家时的惨烈很多百姓都还记得,时隔两年,又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带回恒安城的是蓟州的官员,可其中和恒安城官员有牵扯的呢。
土上长势良好的作物,□□,根根节节全部都烂了,触须又深又长,残留下来还好的都即将糜烂。
这就是蓟州大案最切实的写照。
刑部上下审了五六天。
牵扯到了朝中官员不乏官职高的,其中牵扯最大的就是吏部尚书王大人。
吏部所有银两的进出他都悉知,人是他派的,好坏他心里都清楚,蓟州他也不是没亲自前去,还能说那是蓟州的官员准备工作做的好,可一路前去,银子越来越少,从上到下一路剥着,难道这也是一路漏在了路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