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芜听她继续往下说,霍老夫人笑着最后拿出了匣子,“还余下这些银子,就都交给你了。”
匣子内放着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些碎银铜钱,看似是算的很清楚,霍老夫人也没找借口说不给银子,她直接告诉柳青芜,铺子是赚的,银子呢花的差不多了,都花在了霍靖祁的婚事上和霍冬灵的婚事上面,礼单在,账本在,柳青芜要算自己再细细算。
“若 是这些东西早就交给了相公,母亲的意思莫不是聘礼还得他自己出,您不是说没分家么,那这儿怎么就分的如此清楚,可真是闻所未闻呢。”柳青芜没看所谓的礼 单,这东西下聘的时候柳家也有一份,参不了假,真是堂而皇之说银子都花在他们自己身上,所以没了,就剩下这么多了的赖皮相,柳青芜也算是长见识了。
“这 就是家大业大的难做之处,你如今还未操持这么大的家业,将来你就会明白了,这一分银一分金,就算是家业大,有时候算到分毫也是得计较。”霍老夫人一副我是 过来人,你将来就懂了的教诲神情,长叹了一口气,“青芜啊,家大业大,四处都是花销和打点,一斤纹炭十几两银,喝的一两上好清茶都得几十两银,这几间铺子 这么些年确实攒了不少银子,但花出去的也多呢。”
“那我且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请教您。”霍老夫人一番意思几番解释,多听了也没意思,柳青芜站起来,霍老夫人也不再说,起身笑的从容,“你如今身子重,慢慢看就是了,别累着自己。”
霍老夫人离开后柳青芜看着打开的箱子,十几年来的账都在这儿了,一时半会儿谁看得完。
翠玲在后头数了数匣子里的银两,“小姐,一共是一千一百七十二两四钱,和这总账上的数目一样。”
“和总账上的当然一样,桌子上这几本算起来也一样。”把账本都送来了,怎么可能几眼就瞧出问题来。
“小姐,那这么多可怎么看。”箱子里压得低的账簿好几本都起霉了,翠玲和知绿两个人抬到外头晒,柳青芜扶着腰看她们把账簿拿出来,“明天把这些东西拿到布庄里,请五六个账房来把这些账算清,看看到底赚了多少银子。”
铁了心不肯把银子拿出来,还说都用在他们身上了,霍老夫人要把这好人做到底,柳青芜就干脆依了她的意思,所有的旧账都翻一翻...
七八天后这些账都已经算清楚了,柳青芜拿到手后等霍靖祁回来,夫妻俩一合计,决定先去拿出来,收了霍老夫人拿过来的那一千多两银子,又让那几个账房前前后后细算一遍除了账本之外几间铺子里的小账册。
一直到了二月初,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过后,漯城中各城门已经开始戒严,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就会有前来进贡的外族人提前到来,二月十一这天一早起来,刚刚吃过早饭,柳青芜就开始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