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这东西是人家攒了许多年的,你即便是不愿意给他做媳妇,东西也得还给他。”知绿这么问起来,知叶看小兰的反应就知道她没有还,皱着眉头劝道,“即便是你现在不仰仗马妈妈了,你也不能得罪了她。”
“之前你不管我,现在你来管我做什么。”小兰直接出口这么一句把知叶给闷了回来,“我的事不用你管。”
“啧啧,听到没,你们俩以后就不是姐妹了,她都不用你管她了。”知绿拉了一把知叶往嫱妩阁的方向走去,一面拉长着声调道,“往后啊一句话也别说了,咱们哪有资格和兰姨娘攀谈呢,她可是伺候二老爷的人,与咱们早就不同了。”
知绿一张利嘴,嫱妩阁里就没几个说得过她,她大声喊着,也不怕周围的人听到,小兰站在那儿气的紧捏着拳头,眼底里满是愤意,见路过的丫鬟看她,恶狠狠的瞪了回去,看着吧,她再也不会让谁瞧不起她...
柳青芜和霍靖祁在柳家住了一夜,回门夫妻不同床,霍靖祁住在了厢房内,柳青芜和柳老夫人住。
夜里一家子吃晚饭,柳尚义又喝高了,他对这女婿十分的满意,要是文官就更满意了,如今在朝中还能给自己一大把的助力。
谈及边境几处的守卫时,喝高了的柳尚义开始高谈论阔,他这一辈子最远的就去过鹤州了,未曾到过漠地等几处边境的州,可说起来吧头头是道,像是去过千百回。
霍靖祁客气,给他添酒,柳尚义拿着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女婿,岳父告诉你,这男人啊,就得说一不二,这样家里上下才都会听你的话。”
霍靖祁感觉十分的微妙,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大舅子柳思祺,说实话他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这岳丈大人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
可柳尚义喝醉了啊,喝醉了他变正经了,开始教育起霍靖祁要对自己女儿好,不能宠妻灭妾,更不能有外心,多让着些柳青芜。
这些话听不仅仅是霍靖祁听着觉得怪,就连柳思祺听着也觉得特别微妙。
转而柳尚义又发挥起这男人风范,这一回醉的彻底,比年三十晚上还要来的囫囵。
末了,柳尚义拍着霍靖祁的肩膀感叹道,“女婿啊,我到今儿这位置将来是没多大机会再往上走了。”
仕途有坎坷,柳尚义觉得人生特别的不得劲,大哥不帮他,许家那边他瞧不上却又离不开,这样的感觉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清楚其中的纠结。
后来是霍靖祁和柳思祺一起把柳尚义扶回去,等他们回到前厅这边,含芳院那边的柳尚义耍起了酒疯。
没人瞧见到底是什么样,只听二房那边传出来说二老爷抱着桌腿耍酒疯,说二夫人是祸害,说他对不住前二夫人,二夫人一气之下就当头给了他一盆凉水,当时二老爷还抱着桌腿不肯出来,能丢的脸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