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就是这么奇怪,若是许氏缠死缠活的要柳尚义明天带自己走,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留下了,他肯定是厌恶的。
可现在许氏提都没提,反而是在他面前说着他们要走,自己还会留下时,柳尚义心里莫名的多了很多想法。
她真的变了。
许氏替他脱下衣服,推他去洗漱,第一个晚上柳尚义没歇在这里,初三晚上夫妻俩是盖着两床被子的,今天晚上许氏还是准备了两床。
许氏洗漱完出来,柳尚义还没躺下,她坐在梳妆台前擦了些润肤的膏药,转头看他,“是不是还要出去。”
柳尚义瞥了一眼那两床被子,掀开被子,把里面的推到了里侧,许氏一愣,随即眼底一抹闪烁。
就这样夫妻二人躺了下来,一床被子,隔着单薄的睡衣,许氏柔情,柳尚义有意,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一年时间未尽人事,许氏能让柳尚义想起许多东西。
他们之间本不应该是这样,就算晚秋是芥蒂,两个人之间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柳尚义低头看了一眼俯在他身上的许氏,侧脸氤氲,回忆起初始时的样子,新婚时的样子,谁能料到现在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没有什么睡意,柳尚义叹了一声。
“还是可以变回以前那样。”许氏仰头看他,“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是我想左了很多事,也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愧对你和两个孩子,平姐儿才这么大,知道明天要走了,她还抱着我说想留下来陪我,我这娘当的太失职了。”
许氏眼中有泪,使着浑身的解数要拿下柳尚义,“我也对不起姐姐。”
她不知有多想说那句话,带我回去。
但她忍着不能说,说了做的这一切功夫也就白费了,许氏忏悔,认错,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末了,她泪涟涟的看着柳尚义,“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义郎,我愧对了你的信任。”
绵长的一声叫唤本该唤出无数的心酥才对,但柳尚义抱着她,没有许氏想象中的反应,她并不气馁,安静的伏着,任由泪水滚落在他的肌肤上,这一夜,显得格外的漫长...
第二天一早前院在收拾,柳老夫人刚刚起来,柳尚义去了一趟柳老夫人那儿,还未用早饭,柳老夫人看着站在那儿的儿子,再看他那神情,基本也料到了他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