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慧抱牢着孩子拍打着花轿终于被人拉开,花轿的帘子忽然拉开,里面新娘头戴喜帕视线像是在看被抓住的周敏慧。
周敏慧脸上一喜,以为她这是要弃轿离开不成亲了,喜帕下的新娘又似把视线转到新郎那儿,声音不高不低的询问,“踢轿是否还需两下?”
喜娘这才反应过来,旁拉起王鸿泽,“新郎官,快再踢两下,我把新娘扶出来。”
周敏慧挣扎着此时动弹不得,她还得护着怀里的孩子,双眸死死的盯着抬脚去踢轿子的王鸿泽,呜呜的哭着。
还有两下踢完,喜娘忙把红绸塞到王鸿泽手里要让新郎官赶紧把新娘带进去,但新娘没有动,而是顺着脚下的视线看向周敏慧那儿,“周姑娘是吗,你刚刚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可愿意做妾。”
不止是周敏慧,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新娘是怎么了。
无人看得见喜帕下新娘的神情,只听见她温温柔柔甚是好听的声音,“若是你愿意做妾,三个月后可抬你进门,你生的孩子便是王家庶出的孩子。”
柳老夫人眯着眼看着这新娘,在轿子里这么久出来还是能这气度,要么真大度,要么只是在忍罢了,袁家那样的环境,还能养出这般大度的孩子么?
周敏慧愣了愣缓过神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今天大喜的日子,王家邀客众多,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你作证,你看你怀里的孩子哭的,他还那么小,你舍得么,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说完新娘才让喜娘扶着跟着新郎走入了王家大门。
直到人进了大门抓着周敏慧的仆人才松开手,此时事儿都已经结束了,周家人姗姗来迟,看到是空了的轿子和轿子旁瘫坐的侄女,怀里的孩子高声啼哭,比起那关起来的门内传来的热闹情形,大门口显得格外的冷清。
周太太毕竟养了这侄女许多年,心中再恨铁不成钢,如今看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不忍,她过去扶了她起来,“你这是何苦,偷偷溜出来他也不会正眼瞧你,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孩子都已经生下了,今后就是个父不详的,你将来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