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安洁莉卡只是像任何一个正常的哥谭人一样遭遇了她的‘那一天’,或许这件事和荷见一点关系都没有,并不是世界线刻意做了什么。但是,既然有她是因为卢卡遭殃的可能,荷见觉得最好还是做点什么。
考虑到他现在的世界排斥度正和吃了枪药一样往上涨,这估计不是世界线预想的发展方向。
荷见已经可以回去了,从他在这个世界杀了一个人开始。
但他只是注视着被他的血染红了的安洁莉卡,开始向‘死亡’祈求。
——我枉负深恩地祈求,请您将视线投向这个无辜的女子,她因我而赴难,承受不应有的苦痛。我已擅自将她推向您的神国,贪婪而无耻地祈求将您给予我的恩典收回,以让她的双眼能重见朝阳。
为此,我将——
非常浓重的血的金属味。不仅仅是从额头,而是从脸侧,身上已经周围都传来的血的味道。
头部……奇怪地并不痛。应该说全身上下哪里都不痛。
她难道是已经死了,才感觉不到痛的吗?
这个结果好像也不怎么意外。
但为什么她也能感觉到血液半黏糊糊半干在身上呢?其他的感觉应该和痛觉一起消失了才对。
嗯……睫毛也被血糊住感觉好不舒服啊!
还是试着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到底是不是地狱好了——
安洁莉卡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她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这一点百分百没错,上面霉斑和污渍的位置都完全一致。
地狱里她也得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天花板吗?
还是说,这里不是地狱?
好吧,欢迎回到哥谭的现实生活,估计也没比地狱好到哪儿去。
安洁莉卡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床上爬下来,一边想着要怎么把上面沾着的这么多血迹洗掉,一边拉开窗帘让似乎才刚刚出来一点儿的阳光把房间照亮。
她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完全洗掉,发现自己头上并没有任何伤口,其他地方也一样。
难怪头完全不痛。安吉莉卡除了觉得自己有点饿以外,没能发现任何问题。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除了自己好像之前被谁袭击过,头受过伤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以她的眼界,经验和知识,也不足以做出任何讲的通的猜测。
几个小时之后,安洁莉卡太饿了,决定先去吃一份煎薄饼,再买一张新床单换掉那条她完全洗不干净的。
她完全没想起任何和一个非常聪明的,告诉了她自己秘密的小偷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