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小了的名侦探只能暂时按捺下脑海里跳动的违和感,同时把这个案件划到大脑内‘永远也不会遗忘’区域。
东都墨田区,某个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树的咖啡店里。
“圣奥古斯丁的《论自由意志》?对小说家来说真是个不妙的话题啊。”
推门进来的滨中操视线先落在坐在最靠近墙角那一桌位置上的荷见敬人身上,接着就是桌上薄薄的小册子。
“因为我还没到要忏悔的年纪,不是吗?”荷见微笑着回应。
他们两人是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为了那篇已经写了一半的推理小说——线下实时交流修改起来快一点。
在简单寒暄了一阵后,滨中相当不经意地问起为什么荷见会来日本。
“来这里应该说是个巧合。不过日本,尤其是这个城市很有意思,案件多到让我忍不住想多停留一会儿。”
这答案有些别扭,滨中下意识把这理解为荷见‘侦探’的习性作怪。
“案件召唤着侦探吗?”他接口道,并佯装不悦,“只不过这个评价实在是让本地人有些汗颜啊。”
荷见敬人懒洋洋地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咖啡。
“作为一个新泽西出生,而且在……纽约呆了很久的人来说,东都的犯罪率算是很亲切吧。”荷见以调侃地口吻回道,“只不过这里的案件过于有特色,我想这里数量不在少数的侦探可能是对应而生。”
“这个说法简直像是在描述推理小说啊。”
“这里确实是个好舞台。”
滨中又一次感到了异样。在和荷见的邮件交流中,他其实已经能感觉到面前的少年并不是一个传统的侦探。
荷见……似乎是中立的。
并不是说他放弃了解明的立场,而是道德偏向上的模糊——正如那天荷见自己所说,一个评论家。
……或许,评论家期待着戏剧的上演。
这样的念头在滨中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又被压了下去。
“侦探在探索现场后发现幕后黑手留下了‘期待下次的游戏’的暗号,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滨中操转而询问小说中的情节。
荷见闻言挑了挑眉。
“是只有侦探能看懂的暗号吗?”
“是。”
“那他不会在表面上做任何理会。不过他也说不定会反向对他的对手投以注视。取决于案件的具体情况吧。”他给出了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