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血迹就判断是杀人案吗?”尽管如果是自己也会这么认为,大和敢助还是想听一下荷见的推理过程。
“不是。我带着千国治夫先生回到中宮孝一先生身边之后,先问他是不是在某个河岸边里捡到了这个皮夹——我没说是因为我在皮夹的外侧闻到了一些没能洗掉的特定味道,他立刻白着脸承认了,并告诉我里面的钱他会退还的,大概是把我当成了失主或者认识失主的人。一个在河岸边被发现的沾上血的钱包,里面的钱还没被拿走,我想大概率是某位女士被蓄意谋杀了。”
在荷见叙述自己的推理的时候,旁边的两个中年男人把头低得更低了。
“因为如果是抢劫或者偷窃应该至少会拿走纸币,沾上血说明主人至少被袭击了,发现地点是河岸则加重了主人已死的可能性,是这样吗?”
少年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会再问一些细节……”
“诸伏警部,你怎么站在房间门口,是里面的问讯有什么问题吗?”
秋山信介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发现诸伏高明似乎站在房间门口有一会儿了,他随口问了一下。
“因为里面少年侦探和敢助的对话非常有趣,所以忍不住停下来听了一会儿。”
“少年侦探?”
秋山信介大脑里的某根弦被这个词语拨动了,一种熟悉的他不是很想回忆起的震颤感重新爬上他的脊背。
该不会……
“是一个叫荷见敬人的16岁少年。”诸伏高明把秋山下意识的重复当成了问句,转过身回答道。
映入他眼里的是同事明显的僵住了的表情。
第28章
出于不过多探究别人私事的良好美德, 诸伏高明并没有对秋山信介的表情进行追问。
——反正也应该只是听说过、见过或者打过交道中的一种吧。
总之,他朝着对方颔首致意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荷见敬人。’
秋山信介心情复杂地在心中重复这个名字。
其实那天对方从头到尾只报上了姓氏, 但他自己却根本没有想过要问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