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如果不把她杀掉的话,恶心的自己就永远也不能改变。所以,今天她威胁你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把她杀掉。”小山田尚纪跪着看向志田原佳,泪水持续地从表情狰狞的脸上滑落,“当然,不是为了你,不然我也不会用那个女人的手写下你的名字了。我只想结束……我只想结束……”
她的话语声逐渐转变成呜咽。
在真凶被铐上手铐,坐着警车被带走后,山村操还在旅馆留了一会儿。
志田原桂虽然没有杀人,但因为故意破坏现场,阻碍调查也一并被带走了。警部大人留下来是为了听取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换了人格的荷见敬人的证词。
——这个人不能算是故意破坏现场,而且他可以说还帮助了案件告破。
“所以你为什么会强行破门进入仓库?还有,你是怎么会出现在旅馆的?”
“我每天需要的睡眠时间很短,而且有夜跑的习惯。因为隔着旅馆的墙就能闻到血腥味,大门又是锁着的,我干脆翻墙进去了。破门是我以为死者还有救。”
终于被允许换了一身衣服(旅馆友情出借的浴衣)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脸上毫无表情地回答着问题,居然透出一股非凡的气势来。
山村操因而稍微收敛了一点,至少没重开嘲讽腔。
“你的意思是,你能隔着仓库的墙和旅店的墙闻到血腥味?”
“对。我的嗅觉非常灵敏。你昨天晚上吃了水沢乌冬,中午是咖喱鸡肉米饭……”
“停停停,我相信了!”山村操叫住了荷见的报菜单,“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仓库里突然切换了人格?”
在小山田尚纪和志田原桂的时间线被确认之后,荷见敬人的时间线也基本确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他应该是在两点半之后才进入的仓库,结合他自称的离开仓库后查看手机时是三点不到,荷见敬人应该只在仓库里过了没多久就切换了人格。
“仓库里太黑,我去试死者的颈动脉的时候另一只手不小心摸了一手血,我对这个有PTSD。”这么说着,少年反射性地看向自己已经清洗干净的手掌,又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后迅速抬起头,只是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即使是山村操,也知道PTSD的意思,再加上他之前也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就真的没再追问下去,而是站起来去和毛利小五郎告辞,准备就此回警局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