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中间谁才是真正的天人五衰呢?”
明明一面开放着的囚室里的空气却像是凝固了一样,被点名的两个人的神情和姿态都没有丝毫破绽。
过了一会儿,太宰治摊了摊手,首先开口。
“虽然坦言我不是天人五衰好像让我失去了对荷见君的可利用价值,不过我也是的确不知道该怎么离开默尔索。”他笑眯眯地说道,“不如这样如何,我也申请加入天人五衰,魔人阁下一并把我和荷见君都带走好了。”
“太宰君,你在说笑。在这件事情上恐怕我没什么决定权力,难道我不是因为被你算计才来到这里的吗?”陀思不软不硬地回句。
两个人都开始示弱,试图把荷见的注意力转移到对方身上去,同时拖延着时间。
“啪——”
荷见突然伸出手去对着玻璃幕墙打了一个弹指,只听见短暂的脆响,那面墙的玻璃布满了极细碎的裂纹,荷见手指作用的位置更是干脆看起来变成了白色,尽管如此,这面玻璃幕墙却没有改变整体形态——它没碎,只是不再透明了。
做完了这个动作,他微笑着转过头来看向两人,开口:“不好意思,我刚才觉得那边好像有人在看我们,所以稍微挡了一下,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这是温和的警告。指望守卫能拦住他是不可能的。
实话说,就以之前荷见展现出来的速度来看,躲子弹绰绰有余,而在视野被阻挡的情况下,守卫如果狙击,倒霉的显然不会是荷见。
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能阻止荷见迅速地击花了三面玻璃幕墙,而原本碎了的不会影响视野的那一面,此刻也无限地看起来像是陷阱似的。
“请问,不才在下我,究竟能不能有幸加入天人五衰呢?”荷见缓慢地将这句话念了出来,他脸上那种病态的红晕配合眼神中的狂乱,仿佛听到否定答案的下一秒就会把人扔出去,或是更糟。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光和荷见的短暂地对在一起,然后又移开了。
俄罗斯人张开了嘴唇,似乎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在他能够开口之前他突然自由的体重让他开始自由落体——风压让他下意识地闭口了。
在小小的囚室里的三人同一时间朝着某个未知空间下坠,两个身娇体软派的囚徒摔在地上,而另一个则轻巧地落地。
“想不到竟然有人这么热切地想加入,不错不错,我可再欢迎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