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失去零花钱后的我竟然寸步难行。】她悲痛地和系统说。
【千寻,你有没有想过,呃,就是正常人都是不会给狗零花钱的?】
【可我的前任饲主就有给,而且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你的前任饲主也不是——当我没说。】
【他的确不是正常人,但说不定黑手党都会这么想呢?我们又没当过黑手党。】
【嗯嗯嗯对对对你说得对。】
【……你是不是敷衍我?】
在小狗炽热的视线下,狗卷棘意会到了什么,他把手里的水也往小狗嘴边凑了凑,同时舔去了沾在自己嘴边的水渍。
对方把瓶子倾倒过来后,千寻就快乐地凑上去扒着瓶子开始自给自足了。她仰着头吨吨吨的过程里也没有错过对方伸出舌头时一闪而过的黑色印记。狗卷同学的舌头上竟然也有纹路,总觉得这个设计涩涩的。
不过要说起奇怪的纹路,千寻想到自己从上个区块离开时在中原中也脸上看到的那些,那也是某种特殊设定吗?这种设定会不会造成什么危害?她的尾巴扬起来,很快又一点点地落下去。
*
拖延时间可耻但有用,所以千寻强行用可怜的小狗眼神拖着狗卷,让他陪自己在路边坐了一段时间,又和他在完全不清楚彼此都在说什么的情况下聊了会儿天。和狗卷棘告别后,她独自坐了一会儿。
——一个以前她没有深思过的问题是,伏黑惠的监护人为什么会是五条悟呢?他们看起来不像有什么亲缘关系的样子,看相处的模式也不像是亲属,他的父母是也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承担责任吗,还是说因为某些意外而不在了。
考虑到这个世界观和设定的危险性,千寻很有理由怀疑是后者。
她回到伏黑惠的宿舍时,对方果然还在等她,丝毫没有要把这件事翻篇的意思。等千寻和他面对面坐好后,空气中开始漂浮起一股说不出的尴尬。
要不然还是自己先开口吧?她想是这么想了,但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话来。当狗当久了以后她就开始泛迷糊,都快想不到该怎么作为一个人去交流了,而且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她也确实没法说人话。
你看我我看你这么看了几分钟后,从她的为难里意识到什么的伏黑惠拿出了一张玩银仙时会用到的写满了字符的纸。
将类似的写满文字的纸垫在底下,再将钱币置于中央,就可以向请来的银仙发问。如果顺利请出了银仙,哪怕没有人推,钱币也会缓慢在纸上移动,可以用来卜问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