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飞这一觉睡得不安极了,他总觉得自己睡在了狼窝,还有一匹饿了三天三夜的狼虎视眈眈。
但是他想要醒的时候,那匹狼却又变成一只毛茸茸可爱的狼崽子,用着短短细细的毛蹭着他的脸,让他又安心下来。
“最后一次,好不好?”狼崽子口吐人言,撒着娇。
“!”他吓醒了。
两层的厚实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屋里就像夜晚一样黑,但是床头柜上的双耳铃小闹钟却显示现在是中午一点。
他摸到床头开了小灯,这一动作,全身的肌肉都酸痛起来,任逸飞想起了噩梦般的‘最后一次’。
他忍不住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嘶……”
一片雪地上开满了粉色的蔷薇花,落满了红艳艳的石榴籽,又让他忆起蚂蚁啃噬一样的痒。
狼崽子!
这会儿那个混账不知道去了哪儿,倒是屋子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衣服折叠好了放在一边,被套和床单也都换了新的,空气中散着淡淡清爽的梨香。
床下也是干干净净的,一根多余的丝线都没有。
他从床头拿了衣服,慢吞吞穿好了,这才踩着拖鞋准备往浴室走。
才下了床走上两步,不知道扯到了哪块肌肉,脚一软差点跪下去。他扶着床站起,咬着牙,脸色更差。
待他到了浴室,往镜子里看,看见镜子里的人面有晕霞,眼有雾,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带着一种放纵过后的朦胧色气。
他当即放了水,将冰水泼在脸上,压下浮起的红晕。
任逸飞心情复杂,事情是什么时候脱离了他的剧本的?
他当然知道,两个年轻气盛的人躺一张床上能发生什么,但是在他的剧本里,他才是那个主导者!
“阿飞。”浴室的门开了一道小缝,悄悄钻进来甜品的香甜,萨曼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醒了?!你想吃点什么?”
他这小狗狗一样闪亮的表情把任逸飞的眼睛刺痛了。
对,就是这种老实乖巧的假象欺骗了他,让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结果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任逸飞没好气地关上门:“走开吧你,混账狼崽子!”
萨曼老老实实站在门外,心里想着任逸飞斜来的一眼,像一支箭穿心而过:就是生气,也是那么好看,骂他的时候更是好看。
一会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别扭的心情,任逸飞还是出来了。桌子上摆满了食物,都热气腾腾的。
萨曼去了隔壁的木屋,熬了容易消化的鱼片粥,蒸了暄软的牛奶馒头,另有苹果泥等物,因任逸飞睡着,都好好温在蒸笼里。这会儿人醒了,他才端过来,一碗碗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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