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吗?”摄影师也摸摸自己的头,“这个村子真的有点奇怪,对着房子外围拍照,对方也会很生气。”
任逸飞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演,他们演双簧一般说着村子种种异常,人群里民宿的工作人员表情都变了。
之后还有一群不知道真相的学生加入他们的讨论中,越聊越觉得不对。
这个村子确实看不到一个年轻女性,但是之前他们一直觉得这就是留守农村,很正常,现在才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这个村子风气保守,尤其针对女性。不会他们私底下在复苏裹脚这种恶俗吧?”
几个女生受不了地冒出鸡皮疙瘩:“好恶心,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可能的啦,这是迫害,是违法犯罪好吧。欸欸,这位姐姐,你住在这里对这里熟,有没有这种事啊?”
被问及的工作人员一愣,笑着伸出自己的脚:“你看我这双大脚嘛,哪儿有这种事?”
众人一看,的确是标准天足,两个人都是,他们就嘻嘻哈哈地将之前的讨论都当成是臆想。
“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变态的事?这边还是旅游区,要是有这种事,早就被人发现了。”
“裹脚不裹脚的先放一边,那个人为什么要放这样一排小脚鞋在这里?何香雪的失踪和小脚鞋有关系吗?”站在后面的同学揉搓胳膊,感觉瘆得慌。
这种颜色鲜艳的绣花小脚鞋,是很多恐怖片的标配。像是什么‘鬼新娘’、‘冥婚’,如今这一出现还是一排……
“昨天雨也不是下很久,这么点时间这个神秘人又是潜入又是偷人又是摆鞋子,时间来得及么?我们不会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盯上了吧?”
“胡说,哪有什么邪恶东西,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那都是迷信!”说话的人自己也害怕,但还是要坚定唯物主义思想。
“不是邪恶东西,是人。”任逸飞看着墙角湿透的绣花鞋,“这些鞋子已经完全湿透了,说明它们被放下的时间是在雨停之前。雨停之前可没有仅限于下雨的这点时间。
“这个后门锁着,常年无人,潜入者就是利用这点。他是事先就放好了这些鞋子,就等着现在我们发现。而且……”
“而且什么?”其他人见任逸飞说得头头是道,也忘记了这个人是他们本来不喜欢的,追问他。
“而且,潜入的人未必就是民宿之外的人。也有可能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做了这些事后若无其事回到房间里。除了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其他所有人都有嫌疑。”
‘其他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战,更有几人隐晦地看了任逸飞几眼。
“把这些鞋子收起来。”老警员站起来,他已经听到了任逸飞的分析,并且在心里认同了这些分析。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了嫌疑。犯罪有很多种,除了自己下手,还可以选择控制别人。
“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没有?”老警员问小警员,但小警员只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