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胜欲?”长孙万贯道,“卢胜欲已经不在臣这里做事了。”
“他去了哪里?”朱标问道。
“卢胜欲在臣这里做了一段时间的书吏,后来便说已经懂了镇妖司的事务,觉得这里不适合他,想要出去寻一个能实现抱负的地方学习,于是到吏部申请调令去了。”
“哦。”朱标想起来了,魏忠德似乎说过这件事,当时自己正忙着算户部的钱粮,随口应了一声就随他们去了,没想到是这么个事,这卢近爱还真是闲不住,“他调到哪里去了?”
“回殿下,听说是广州番禺。”长孙万贯回忆道,“卢胜欲说那里的知县道同是个好官,值得他取经。”
长孙万贯说这些是本来是奔着取悦逗乐朱标,顺便给同事说说好听话去的,没想到太子听了以后脸色非常不好,一反常态厉声问道:“卢近爱说道同是个好官?”
“回殿下,卢胜欲是,是这么说的。”
朱标沉默片刻:“给我备马。”
能在紫禁城城门处当差的将领个个人精眼尖,发现太子今日似乎火急火燎的,没一个多说废话,只是立刻放行,主动为其节约时间。
一路畅通无阻,朱标很快回到文华殿,殿内的魏忠德正在擦拭桌椅,见了朱标跪下:“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给你个差事。”朱标见砚台里没有墨,仗着这里只有六出白和魏忠德,干脆使用法术在纸上写字,“你去六科廊看看有没有番禺递上来的折子被扣住,找到了立刻带回来给我。”
“是。”魏忠德什么也没问,领命而去。
朱标用白话写了一道旨意,抬头望遍整个紫禁,发现朱元璋的踪影,即刻赶赴武英殿。
晚上是去妹子那里吃,还是带妹子出去吃呢?
带不带标儿?那小子也大了,还是不要粘着妹子为好,咱和妹子得有点独处空间……
可是妹子会不会问起标儿呢?
朱元璋难得对工作不感兴趣,开起了小差,靠在椅背上发呆,手中毛笔的墨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染黑了上等的羊毛毯子,黄禧侍立一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又不敢出声提醒,浑身难受,恨不得用自己的衣服去接。
“爹!”
“啊?”朱元璋吓了一跳,从椅上弹起来,“怎么了,怎么了?黄禧,你快出去看看,是不是咱标儿喊咱呢?咱好像听见声儿了。”
“是,奴婢这就……”
话没有说完,朱标已进到内殿,风风火火走到御案前,啪的一下将手里的纸拍在朱元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