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笑嘻嘻道:“他们不让你们俩吃酒菜,总不能拦住我们,我现在就替你们尝一尝,要是不好吃就罚纪老板给我们单独做一桌酒席来道歉。”
五大鬼吏一下子在场四个,长发鬼这次再没有办法扯些瞎话,能眼睁睁的看着黑白无常将鼻子凑近那一壶酒和那一块肉。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但有那么的清晰,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两个鼻子离酒瓶和肉的边缘到了一两寸……
再进一些,就要被发现了!
逃吗,要不要逃?逃的走吗?纪有福在哪里?郑宁和又在哪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近了,更近了。
一寸!
等等,怎么还不过去,他们不动了,是已经发现问题了吗,还是说在准备动手?
像是钟声在耳边响起,一瞬间的震荡后,他猛然醒悟。僵硬的手动起来,他赶紧飘过去,凑到了白无常身边。
“大人,谢大人。”他赔笑道,“我们好心办坏事,惹怒了牛大人和马大人,也不是故意的,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串洁白如玉的酆都纸钱,放在了白无常早就伸开准备好的手中。
白无常颠了颠手里头的钱,看了看面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乐道:“你啊你,真是鬼精鬼精的。”
“大人谬赞了,谬赞了。”
黑无常冷哼一声:“他本就是个鬼,说什么鬼精。”
长发鬼赶紧又赔一笑,凑到范无救那里,又掏出一串的纸钱,塞进他握着铁链的手里,连声道:“大人说得是,说得对!我当然是鬼,我可不就是咱们酆都里头的鬼嘛!”
“呵。”黑无常这才不说话了,面色和缓许多。
牛头瞪大了眼睛,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看见了什么,甚至,它怀疑自己的眼睛已经坏了,不然怎么会见到这样恶心又可怕的画面。
公然行贿,这些鬼,加上黑白无常,把它当成什么了?
它的牛头上青一阵白一阵,牛毛根根竖起,脸大了一圈儿,怒喝道:“范无救,谢必安!你们当我牛爷是瞎子?这里头明显有问题,你们竟然敢徇私舞弊!”
谢必安笑眯眯的:“呦,牛头,这话怎么讲啊?冤枉鬼可是要进大牢的。”
“你他妈的!”
牛头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合住的门突然开了。还是声音先进来,这声音听起来又和气又温顺,哪怕是说些没有意思的屁话废话,也叫人舒坦。
“哈哈哈——范大人,谢大人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