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用法虽然简单,但很唯心,朱标打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搞,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摸出门道,然后学会自我暗示。而那一个月里,他都瞪着一双金光闪闪的眼睛,躲在屋子不敢出门。天一黑,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个双闪的大灯泡。
每天晚上,老朱同志和他的老婆,都会坐在床上一个剥花生、一个绣手帕,看他的笑话。
就这么足足笑了一个月也不腻。
对张中的态度——老朱同志的眼界摆在那里,马秀英的智慧也摆在那里,两人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父都很重视,商量着从朱元璋的战利品中挑出了一份厚礼,放在了给朱标准备的私人小仓库中,嘱咐他下次再见到师父,就将礼物带过去,不必另外通知,好快速拿取。
武功的图册除了朱标外没有人能看懂,朱元璋就只好让朱标自己琢磨着去练,派了吴策来帮忙。
吴策当然也看不见图册的内容,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是练武的修行者,对术式没什么了解,破解不了这东西。
但他在武功上的造诣足够高,满足朱标对武林高手的一切幻想,无论是飞檐走壁,还是剑法刀法,更甚者是防不胜防的暗器,都得心应手。
练武先练体,这是绝不会错的。吴策被派来的第一天,就要求朱标开始晨练,连带着六出白作为一只狗,也要跟着早起。
每天先绕着帅府跑三圈,接着再爬树、上屋顶,最后在水里练憋气,练的朱标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穿到的是个武侠世界。
上午练完武后,中午休息片刻,下午就要读书,晚上再对着书练功,朱标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偶尔天气不好,他才会有个假放松放松。
比如今天。
乌云掩住了白日,天色昏暗,空气中沉闷里带点潮湿,仿佛快要下雨。
果然不多时,细雨绵绵,自屋顶向下滴落,沿着瓦片向扫在窗台上,连缀成丝,密密麻麻地砸向青石板,滴落在地,似下非下,好像并不很愿意来到人间。
朱标放下手里的毛笔,取了帕子擦手,抬头看着窗外。
算算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家娘的小厨房这个时候已经在做餐点和粥饼,今天不练武,难得有空,朱标立刻决定去蹭上一顿。
六出白正卧在房间角落的窝里啃骨头,咔吱咔吱的声响也和雨一样连绵不断,也难为朱标能静下心来写字。
“小六,走了。”
“汪。”
六出白这几年已经长了不少,虽然好像还是没有成年,但也只比朱标认知里的金毛小了一圈,估计最后能有很不错又适中的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