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朱标在它嘴里,竟突然有了大人的称呼。
乌品道:“冒昧来访,还望恕罪。”
“阁下有事?”
乌品道:“我家殿下说今日有高人做客,让我带着大人去拜会一番。”
朱标道:“……能不去吗?”
乌品似乎没想过会被拒绝,迟疑道:“这,大人真的不想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高人难寻,何况是今夜久留。”
朱标觉得还是命要紧,要慎重再慎重,绝不想冒险。
乌品道:“大人还是去吧,万一拜师成了,对朱元帅、朱夫人,都有莫大好处,还有那只黄鼠狼,大人不是总担心他要报复么?”
乌品心知黄鼠狼要巴结讨好还来不及,万万不可能报复,但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还是想方设法地扯谎。
这句话确实有用,朱标思量再三,反倒认为过于谨慎也不够好了,今时不同往日,谨慎也代表着错过机会,错过机会就没有大出息,怎么守天下,怎么发展大明?
天平的一端再加上父母、黄皮子、高人这样的砝码,更是直接倾斜了。
“好,我去,请稍等片刻。”
“这是自然。”
麻雀落到乌龟背上,一起退了出去,守在院子里等着。
朱标穿好棉服和披风,套上小羊皮靴子,才抱上刚刚被裹在被子里的六出白出了门。
六出白倒也乖,硬是半点声音也没出,除了凶狠地瞪着乌品以外,什么都没做。
他向院外望了一眼,发现那些侍卫侍女还站在原地,好像根本无所察觉。
乌品看他望过去,解释道:“这是小把戏罢了。朱元帅的煞气太重,我们若想来找大人您,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来,今日高人来访,朱元帅又恰好不再,正是巧合极了,十分难得。”
朱标没回答这话,问道:“我们怎么走?”
乌品带着朱标偷偷出了庭院,走到一条河边上。
月光清冷,小河的水很清,闪着细细碎碎的银色碎光,竟然还没有结冰。河边有些冻土,黝黑发硬。
朱标偏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右边的高阁楼,正是沐英带他登过的那一座。
乌品跃入水中,向下一沉,快速沉入冰冷的河水里,再浮上来时,身体竟然大了五六倍,足有一个小汽车车顶的大小,竟然是在示意朱标到它背上去。
麻雀扑棱棱地飞过去,停在乌品背上,嘴里衔着一颗明珠,明珠在黑暗中发着莹莹光辉,照亮了一小片水域。
“大人请。我们走水路,从护城河出去,直达燕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