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已经画好了,一个长着女人脸的鸟,翅膀笼住了她的身体,也笼住了她往上挣扎的脚,没有颜色,大片大片的黑色,黏在鸟身上,把她往下拽去。
陈回兀自拿起一只画笔,在涂然颜料中蘸两笔,从后面环住了涂然,把画笔放在她手里,捏住了她的手:“外面说我这个人不会画画,哪儿来的胆子评画,涂然,教我画一笔。”
他嘴里说着是涂然教他,实际却捏着涂然的手动了起来,嘴巴贴着她的耳朵:“你知道吗,你的耳朵长得很美,尤其是耳垂,白腻腻的,让人看了就想衔着。”
颜料,大红的颜色,一笔穿过了黑色的翅膀,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肩膀,陈回头垂得更低了些,没看画板,手却不停:“你的胸长得很美,这两只小乳房,动来动去,我总担心被谁采了去。”他的嘴巴贴在涂然的脖颈上,嘴巴小声说着话,像是在涂然身上留下一个个吻。
男人的身子已经成型,陈回蘸了紫色,捏着涂然的手半跪在她身后,另一只手从衣襟里钻进去,抚摸着涂然的背:“你的背上长了一颗痣,长在正中间,我没记住你的脸时,已经记住了这颗痣。”
陈回跪了下去,扣着涂然的手,在画板上崭新涂抹起来,涂然看着面前的画,大片的黑色逐渐背红紫色替代,他也没有加灰,鲜艳的颜色拼成一个男人,男人俯在女人身上,挡住了流血的翅膀,也挡住了女人的眼泪,他俯在女人身上,就像在做爱。
画完了。
陈回将画笔放在一边,将画架挪开,跪在涂然面前解开了她的衣扣,把裙角掖了上去,他摘下眼镜,向涂然两腿间埋下头。他的舌头在草丛间探索,鼻息打在涂然的身上,麻酥酥的,顺着草丛他寻觅到花蕊,轻柔地舔进去,涂然开始湿润。陈回按住她的腰,鼻尖拱着她的花粒,吮吸起来,涂然随着他的动作叹出了声,不过几瞬就到了高潮。
陈回抬头,鼻尖上亮晶晶的,他抬手摸上涂然的脸:“涂然,你的翅膀是你自己的,谁也拿不走。”
电话声打断这一刻的安宁,陈回拿出手机:“太狠了老陈,你怎么惹到他的,李旭都给他背了锅,他也真是舍得,北城的人心真黑啊,你小心点。”两个人离得太近,电话里的声音一字未动传进了涂然耳朵,陈回内心涌起无限的震惊,蓉城的一把手不止一位,他怎么都没想到,不是李旭,竟然是他,是段言。
他抬头看向涂然,想说些什么,最终挤出来“抱歉”两个字。
“你道什么歉?”涂然问他:“你有什么可抱歉的?”
涂然的脸上还带着高潮过后的餍足,她平静极了,那颗浮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来,砸得稀碎,太碎了,以至于她没有办法即时做出反应,只能问陈回:“你抱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