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透明的莲心儿从花蕊处泛着青色往上渲染,到了瓣尖儿那一点青色也娇滴滴不见了,吃起来便知道那不是莲心,很有名的一道蓉城菜,汤底加了环乡的草心和花生,什么鸡鸭鱼呀的荤气被清香盖住,只有吃进嘴里才能咂么出一点尘世间的香。鱼被烟草熏过,也是环乡才得出的烟草,和泼过油的辣椒搁一块儿先是顺着你的气管往下呛,再俘获你的胃,到了四肢都麻酥酥的,找不见北。当然最独特的还是那一小碟花生,外头的这花生装在精致的琉璃盏里头,按位收费,叫人以为是什么神仙宝贝,人参果也不过如此卖相;涂然面前的那一碟物什虽小,花生却摆得满满当当,只当是女人胖乎乎的脚趾摆在那,吃到盘底还真能跳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奶娃子,指着你鼻尖怪你吃掉了她的脚趾。
环乡的酒也好喝,端酒的人叫酒篓儿,涂然怀疑他从生下来就叫这个名字,要不怎么能端出这么好喝的酒呢?
夜里下起雨来,涂然趴在段言身上晃着两条腿:“我现在是你的伞了,我给你遮雨好不好呀。”没等段言说话,涂然就出溜往往下滑去,手兀自再段言下身揉起来:“老公,你有多久没和我那个了?”一边动作一边哼哼唧唧要下来。
段言眼见看灯在前面亮着,拢不好涂然,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你别急,我马上和你那个。”
涂然被揉醒,老实了下来。静静待在段言背上,于滴星星点点落在她身上,又透过她滴在段言身上,段言背着她走地很稳。
屋里的光是暖的,段言就着这点暖脱下他们身上被雨打湿的衣服,一摸涂然腿心,摸到了一手滑:“看来你是真想我了。”不再做前戏,段言托起涂然慢慢顺了进去。涂然坐在他身上提溜着两颗乳房上下摆动,摆动的桃儿被人一伸脖子含在嘴里,牙齿掐着乳尖往进吞,涂然从乳尖开始被眼前的男人开始品尝,直至拆成骨头咽了下去。
“别拔出去,就这样待一会儿。”涂然央求着。
段言自然没了动作,泡在蜜罐子里抱着涂然睡过去。
灯依然是暖的,罩在两人身上把身体散出的燥热逼退了些,她的腿缠着他的腿,他的腰贴着她的腰,他们肚下似有脐带连接,是分不开的。灯下她成了他的母亲,他成了她的父亲,她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同胞妹妹,他是同她牙牙学语的哥哥,再没有什么能将这两具身体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