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才发现空气里除了各种药品的味道,还有已经干涸了非常长时间的血迹的气味……非常淡,几乎被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遮盖过去了……
所以那件军服上看不出来颜色的痕迹,是血迹?
头脑从醒来之后就在高速风暴搜寻目之所及的一切情报进行推断,但她的眼中却是一派茫然,将一切的打量和思考都掩盖在了迷茫的神色之下。
没有做好清洁但是急救手段相当不错的医疗兵,行进的货车,隔离出来的医疗间,能清晰听到外面的人走动的声音还要心跳声,但却没有听到闲聊的人声,沉默得可怕的氛围……
流亡的军队,还是叛逃的军队?
死气沉沉是因为没有希望,还是对过往做过的事后悔?不对,如果是后者的话,不可能没有冲突……所以是前者吗?
……不能肯定,先保留猜测,情报太少没办法推断更多。
对了,我,叫什么来着的?
记忆里似乎有什么人惨白着脸想要扑过来抓住自己……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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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流亡的队伍里多了个孩子。
被救起来的孩子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或者伤势太重的缘故,她记不清自己的来历了。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保有常识,不用让他们从最基本的吃饭开始教,也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不至于连沟通都做不到。
医疗兵并不擅长这种诊断,只能推断可能是她遇到了什么创伤导致的失忆,当然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刺激过大的事。
没有设备可以做脑部CT,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连这孩子能否恢复记忆都没有把握。
“小孩,过来,”医疗兵把手里的药品递给闻声跑过来的小姑娘,“把这个给指挥官送过去,让他吃掉。”
“给安德烈是吗!”小女孩仰起脸,问道。
“嗯。”
他们没有给这孩子取名字,萍水相逢罢了,叫声“小孩”,总归只有她会应声——这个队伍里,也就这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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