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鹦鹉有点眼熟。
是以前那只在家附近转悠的掉毛怪吗?如果是的话,真亏它竟然还敢靠近自己。
但气息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不是同一只么?
听着耳边三浦春回答高木的问题,小八一心二用,分心思考那只鹦鹉还有那个从甜品店里一路跟过来的少年是怎么回事,直到三浦春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完了,高木警官说了句感谢配合,便让人带她到一边车站腾出来的休息室里暂且休息,就继续去询问其他人了。
休息室里,小八给三浦春倒了一杯热水,塞到她的手里。
“没关系吧?只是警察的例行询问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手掌心里被强迫塞进来的热水纸杯温暖了冰冷的指尖,三浦春把纸杯靠近面颊,让热气熏蒸眼睛,以遮蔽住被发现眼眶泛红的可能:“警官先生说……那个女孩子是被推下去的……”她的声音里带上了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哭腔,“是因为……小春把花束送给她,让她成为目标了吗?”
如果,自己没有接下那个任务,没有把花束送过去,那是不是……她就不会被推下去了?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啊小春……”小八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人要杀她,在揪出这个凶手之前,就算你不去,也有其他人会去送花——那个任务并不是只发给你一个人的,而是发给很多人,端看谁先完成,是吧?”
她毫不留情地用力戳三浦春的脑门:“自我意识不要过剩——杀人犯随时都会杀人,你觉得那是受害者做错了什么吗?”
怎么会!
三浦春拼命摇头。
“对,那不是受害者做错了什么,而是杀人犯做错了事!所·以·说,”小八拉长了声调,手上更加用力地戳三浦春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真正该忏悔的人不忏悔,你在这硬把不是自己的罪揽上身是·要·干·嘛,嗯?”
她的尾音一扬,莫名就透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已经被戳得脑门泛红的三浦春眼泪顿时下来了:“不要戳了小春知道错了……真、真的好痛……”
“哼!”小八收回手,去门口询问高木警官,确认三浦春这边没什么事可以走了,便径直回去,拉起三浦春的手,“走了,警官说你可以回去了,本来来问你也只是奇怪明明是互不相识的两个人为什么会送花而已——对了,这次请客押后,不要想着有意外就能逃过请客!”她没忘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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