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晋说道:“这就对了,小心无大错嘛!”
淑婉问道:“我这里关门不见客,你怎么来了?”
五福晋低头饮茶,“最近我也不见客,可我已经在外面跑惯了,在家待着太闷了,我就想出来透透气。”
其实五福晋不是嫌家里闷,她是嫌五阿哥烦人。自从太子出事后,五阿哥就慌了起来,好像府里谁都要害他似的。
五阿哥说废太子事关重大,他们夫妻二人要聚在一起,遇到事情也好商量,然后就厚着脸皮,搬了东西住回了正院。
五福晋快烦死他了,回到正院也不说正事,每天就是借着鸡毛蒜皮的事,跟自己聊天。
五福晋不爱听这些,闷在府里躲又没处躲。今天是被烦坏了,故意躲出来到淑婉这里消遣一日。
“四嫂好耐性,憋在家里也憋得住。我是知道你的,这些日子你只顾着府里上下,外面的事情你应该不知道吧?”
淑婉得意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跟从前不一样了,我消息很灵通的!”
五福晋笑着放下茶盏,“哦,既如此,大福晋最近挺直了腰板,这事你知道吗?”
“她挺直腰板?”淑婉撇嘴,“我不信。”
按道理说,原配福晋和继室福晋是一样的。但是大福晋晚一步进府,直郡王府里宠妾有了,孩子也有了,她想摆出嫡妻的威风,确实不容易。
谁都知道大福晋硬气不起来,这不怪她,也不怪别人,只是她进府的时机不好。
五福晋笑话她,“亏你还说自己消息灵通,连这个都不知道!大福晋现在不同以往了,这女人啊,要么靠丈夫,要么靠儿子。大福晋孩子还小,暂时靠不住。她现在腰板硬了,你说是靠着谁?”
淑婉明白了,“原来是直郡王要高升啊!”
五福晋说道:“直郡王的郡王位子已经坐了许多年了,现在太子变成废太子,也许他也能挪动挪动了。直郡王以前就张扬,你再看他现在,更了不得了!
他在塞外护卫皇上有功,也是他押着废太子回京。他和废太子本来就不对付,皇上让他看押废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的。”
淑婉想了想,笑着摇摇头,“只怕是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空。”
五福晋惊讶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只有淑婉和五福晋,想着平日的交情,淑婉也不绕弯子。
“我早就说了,我的消息也很灵通。我进宫请安,听说皇上大发雷霆,处置了几个侍卫和太监。我又听人说,直郡王出银子,赔给那几个侍卫家属,聊做补偿。”
五福晋皱着眉想了想,“那几个侍卫太监……是直郡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