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隔壁听着动静的教养嬷嬷连忙闯了进来。
八阿哥擦了擦手,大步流星离开王侧福晋的院子。教养嬷嬷扶起王侧福晋,将她移到床上。
嬷嬷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叹了口气,凄惨落魄的嫔妃她见过许多,但从未听说哪个受宠的侧福晋是这样的待遇。
屋子里的摆件器皿没有几件,看着空荡荡的,说话好像都有回音。
床上的被褥还算干净,但伸手一摸,褥子只有薄薄的一层,躺在上面肯定硌得慌。
嬷嬷去倒茶倒水,茶壶里别说冷茶了,连冷水都没有。
教养嬷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连着叹了好多次。
王侧福晋歉然地说道:“对不住啊!嬷嬷!到我这里委屈你了。我没想到皇上会派你过来,我是实在忍不了了,我活够了,打算豁出去命告一状。没想到皇上那样仁慈和蔼,他还肯帮我这个卑贱之人。”
教养嬷嬷忙劝道:“侧福晋万万不要说这种话,皇上天恩浩荡,宫规森严,不许主子们无故磋磨下人。后宫有些主子以折磨宫女太监为乐,凡是让皇上知道了,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侧福晋别想太多,您安心调养身体。我是皇上派来的,若是您还过以前的日子,那就是奴才无能,丢了皇上的脸。”
教养嬷嬷先去召见王侧福晋院子里的下人,然后发号施令,命人打水煮茶,准备晚膳。
然后她又派人去喊府里的管事,表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们把自己要的东西拿过来。
不过半个时辰,王侧福晋屋子里焕然一新。
被褥床帐都换了,各种摆设既清雅,又符合侧福晋的身份,没有一丝逾越。晚膳很快准备好了,都是一些滋补的膳食,这是给王侧福晋养身子用的。
教养嬷嬷一边给王侧福晋布菜,一边说道:“这窗子上糊的窗纱也旧了,今儿天色太晚,明儿派人糊上。侧福晋喜欢什么颜色?”
王侧福晋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好像获得了新生似的,她小声说道:“什么颜色都好,我看了都欢喜。”
隔壁雍郡王府,四阿哥和淑婉跟孩子们一起用了饭,四阿哥又考较了两个孩子的功课,等屋子里只剩四阿哥和淑婉两个人了,淑婉才把今天宫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啊!”淑婉感叹道,“当然了,惊的心是八阿哥的心,动的是魄八福晋的魂魄。”
四阿哥幸灾乐祸,“该!皇阿玛早该治一治他们了,隔壁府里一点规矩都没有!八福晋一个女人,跑到前面去指手画脚。王侧福晋怀着孩子,老八无能,居然还能让八福晋把孩子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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