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又觉得自己找到了证据,“皇上!我们家里谁会打他?正月十五过后,我孙儿一直住在公主府里,公主还说他是病了,不许额驸过来见我们!皇上,事情已经清楚了,您还要包庇五公主吗?”
皇上看了看太医,又看了看五公主。证据摆在眼前,皇上也不由得怀疑五公主。
五公主肩头颤抖,她突然放声大哭。
“太医,你来说,那些都是什么伤痕!”
太医难以启齿,“有……鞭痕,烫伤,还有利器所伤,看起来像是……像是闺阁中的……呃,那种事情。”
五公主哭道:“长辈兄嫂都在这里,我今日豁出脸面不要,一定要分说个清楚明白!额驸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都是他去烟花柳巷得来的!
年前的时候,他就让我把他的通房丫头接到公主府,还让我将其中一个提成姨娘。我不肯,当时我们才成亲几天,他就有了姨娘,我的脸面往哪里摆?
额驸因为这件事生了我的气,后来,他偷偷接了个人进公主府,我派人打听才知道。他想要的姨娘不是正经丫鬟,是花枝柳巷出来的,我便更不肯了!
再后来,我发现……我发现……他和那个女人……”
五公主捂脸大哭,“我都说不出口!那女人歹毒得狠,额驸被弄得满身伤痕,那女子还给他喂了尽兴的虎狼药,他心神恍惚,状若癫狂,我哪敢把他放出府去?
我把他捆在家中,他便以为我要害他。那日他终于好了,对我软语温存,我心里一软,想着公婆许久不见他了,才放他回到家里,谁想到他是骗我的!”
五公主哭得背过气去,淑婉连忙扶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皇上脸黑的没法看,佟国维捂着心口,被这个‘真相’刺激得心口胀痛。
“不对,这不对!”佟国维问道,“你说有个烟花柳巷的女人,那个女人呢?”
五公主抽噎着说道:“最开始我同额驸生气,正月里几乎没见过几次。等后来额驸出了事,我去找那女人已经晚了,她早卷了额驸的体己跑了。我派人悄悄去查,已经查到些线索,那女人往江南去了。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去查。”
五公主早已做好安排,额驸在烟花柳巷的相好有吗?有的。有出逃的女子吗?也有的。
公主府里随便去查,大家都知道年前额驸要纳妾,年后不给公主请安的事情。
额驸的体己也被公主收起来了,这些银子拿去买通下人,做封口费,正好够了,不用五公主从私房里掏一文钱。
淑婉吸了吸鼻子,陪着五公主抹起了眼泪。
“妹妹太倔强了,受了这么大委屈为什么不说呢?”
五公主哭道:“我不过想维持皇室和佟佳氏的脸面,这种事传出去,谁脸上有光?长辈们年纪渐渐大了,我不能分忧,还拿这种肮脏事污他们的耳朵,这岂不是我的不孝?
我所求不多,我只想维持体面罢了,为什么都要逼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