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亮得晚,他早早起来抹黑骑马出门。夏天闷热,他捂得里三层外三层去衙门里做事。
像五阿哥和七阿哥,虽然都领着旗里的差事,但清闲又自在,哪里像四阿哥这样辛苦?
“太子有点过分了吧!”淑婉忍不住抱怨。
四阿哥劝她想开点,“你不该这样想,我为什么要辛辛苦苦为太子办事?因为我不甘心只做一个普通的皇子贝勒。想给太子做事的人多了,他不差我这一个。
是咱们求着人家,太子高傲些也是正常的。我劳累辛苦也不是为了太子,归根到底是为了我自己。”
四阿哥想得很通透,选择权在太子那里,他没资格挑三拣四。况且在太子心里,恐怕也不敢重用他,怕养大他的心。
淑婉勉强笑道:“还是阿哥更有见识。我想,可能在太子心里,你是他的人,这份功劳不必都让你赚去,也给其他人分一点。大约太子觉得都是自己人,分给谁都一样。”
四阿哥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淑婉又问起别的事情,“那几个御史背后的人查到了吗?”
提到这事四阿哥就生气。
“我本打算等你吃完饭再告诉你,若是你现在听完了,恐怕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淑婉噘嘴,“你少小看人!我心胸宽广如海洋,我哪有那么大气性?”
淑婉急着要听,四阿哥心道:那我就试试,看你心胸到底有多宽广。
“牵头的御史跟何卓是同乡,何卓是老八的人。”
淑婉沉默了一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不用说了!肯定是八福晋指使的!”
她气得在屋里转圈圈,手帕子甩得呼呼响。
“我就说嘛!我人缘不错,从不肯害人,谁会故意陷害我?没想到是那个贱蹄子!”
淑婉冲门外嚷道:“来人!秋香冰香呢?拿大棒子来,去喊人来,都抄起家伙,我今晚教你们棍法,明天随我进宫!”
秋香和冰香闯了进来,“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支着下巴看热闹,他冲秋香和冰香摆摆手。
“福晋在玩呢!你们都出去吧!不用管!”
淑婉讪讪地坐下,四阿哥笑道:“怎么?不演了?”
淑婉嘟嘟囔囔,“谁演了?我是真的准备教她们棍法的!”
“教了棍法进宫打人?”
淑婉:“没……我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
四阿哥给她舀了碗汤,“你别急着愤怒,你先想想原因。我跟老八不算亲热,但彼此之间关系不差。就算八福晋背后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他那样精明的人,为什么会帮着福晋陷害我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