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整理一下垂在耳边的发簪流苏,她笑着说道。
“我听人说,山东和直隶适合种玫瑰花, 我想买个庄子,专门种花。听说云南的玫瑰花也好,可惜离得太远了,不方便运进京城里。”
四阿哥:“……”还说我糟践银子, 你也不遑多让。
“种花做什么?咱们府里一年到头才能用几朵玫瑰花?”
淑婉起身笑道:“种花不是给府里用的, 种玫瑰花是为了做胭脂。你忘了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了,我和五弟妹要合伙做生意。”
四阿哥不断摇头, 他昨天还以为淑婉是开玩笑的。
“你还惦记着做生意?我都说过了, 你不适合。”
这话淑婉不愿意听了, “你少瞧不起人,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确实不会做生意, 但我可以学啊!”
淑婉扁着嘴眼神不善,四阿哥想给她泼冷水,忍了忍又把话咽了回去。
“行, 反正是你的嫁妆银子,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
四阿哥打理好自己,陪淑婉用完早膳就出门。
淑婉照例陪孩子, 处理家务, 等这些都忙完了, 淑婉坐在桌前开始写计划书。
宁嬷嬷给淑婉端来一杯茶,她抿了抿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又端来两盘糕点,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又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宁嬷嬷上前给淑婉磨墨。
淑婉笑着按住磨条,“好啦!嬷嬷有话就说吧!再不说出来,我怕你憋坏了!”
宁嬷嬷腼腆地笑了笑,“让福晋见笑了,奴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嬷嬷不是藏不住话,你是个有城府的人,我知道你是不拿我当外人,诚心诚意为我着想。若是嬷嬷不拿我当自己人,你才懒得说话呢!”
淑婉这句话说到了宁嬷嬷的心坎里,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宁嬷嬷感性地说道:“跟着福晋是奴才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您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主子。奴才知道,奴才的想法比较迂腐,常常跟不上福晋。即便是这样,您也不跟奴才计较。”
“这有什么可计较的,一人计短,多听听别人的话,思路更开阔嘛!嬷嬷有话直说便是,我不会生嬷嬷的气。”
宁嬷嬷低头笑了笑,“那……奴才就直说了!女子在家,专心相夫教子,做些针织女红就好了,商贾之事难登大雅之堂。您和五福晋这样的身份,又这样的尊贵,为什么要去做生意呢?”
手里头有几间铺面,或是租出去,或是雇掌柜伙计,一年有些许收益就可以了。大张旗鼓地去做生意,还要买庄子,闹得这样大,肯定会遭人笑话。
淑婉放下笔,“嬷嬷说得对,我们这样的身份,确实没必要做生意。我们吃喝不愁,锦衣玉食,待在家里享受就行了。可是谁会嫌弃银子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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