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我可以给你舌头拔了。”加茂怜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什么事,给你三分钟,如果解释不清为什么你会大清早翻我家窗户,我就——”
“就给我一刀?”禅院甚尔熟悉了加茂怜的嘴硬套路。
“我就报警。”加茂怜面无表情,“私闯民宅,意图不轨,让孔时雨捞你去吧。”
禅院甚尔轻佻地弯起唇角,“意图不轨……你想得真美。”
加茂怜干脆利落:“我给你一刀。”
“有意图你要生气,没意图也要生气。”禅院甚尔又啧了一声,“真难伺候啊,小鬼。”
加茂怜指节暴躁地敲着桌子,“还有两分半,不说就给我滚蛋。”
“噢。”禅院甚尔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个臭小子非要见你,昨晚在电话里撒泼打滚,哭唧唧的。”
“惠?”加茂怜将信将疑地看着男人,他才不相信惠那么听话懂事的小孩会撒泼打滚,这混蛋嘴里不知道添油加醋了多少。
“啊,总之就是缠着要见你。”禅院甚尔耸了耸肩。
他才不会告诉加茂怜,现实是昨晚伏黑惠打电话冷静地和他对峙,问他爹是不是把加茂怜惹生气了,所以他的加茂哥哥才一直不联系他。
禅院甚尔当即嘁了一声,嘟囔说也不知道是谁乱发脾气误会人。
伏黑惠用奶且冷酷的声音告诉甚尔:“明天我要来,孔时雨叔叔告诉我你家地址了,你明明和加茂哥哥住在隔壁却不给我讲,你真讨厌。”
被儿子无情嫌弃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冷笑着骂了一句,“那去找他当爹吧,臭小子。”然后混账地挂断了惠的电话。
……
“你的话很有水分。”加茂怜敏锐地指出。
禅院甚尔撑着脸嘁了声。
“惠他什么时候来,今天?明天?”少年从茶几下摸出自己的记事本,看最近的几天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实在不行可以稍微推迟一点。
甚尔摸出手机瞟了一眼,“噢,还有半小时吧。”
“半小时?”加茂怜抬眸瞪着他,“你不早说!”
“我这不是来早说了吗?”禅院甚尔把手机屏幕冲着他,“六点三十,这么早,老子觉都没睡好就来找你了。”
“那我真谢谢你嗷。”少年翻了个白眼。
“反正你不也醒了吗?”禅院甚尔轻笑,眼眸弯起,意有所指地扬眉,“梦什么呢火气这么大?”
加茂怜倏地咬住了后槽牙,还是止不住脸颊迅速上升的温度,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用快把颈椎拧断的力道狠狠地扭过了脑袋,“我梦见谁关你屁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