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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对网球十分执着,并非为了体验它带来的乐趣,平时温柔好说话的人到了球场上就会变得十分凌厉。立海大的训练负担极重,输了球甚至要接受真田的铁拳制裁。

他曾说过“网球就是我自己”,如今在接受杂志采访时,也会说出“请享受比赛的乐趣”这种话了。

我远远地看着,举起手机,拍下了他的照片。

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氤氲开淡淡的光圈。他身体的线条十分优美,肩上披着的外套扬起,尾端拉成了一道弧线。

“拍一张不就够了,拍多了要占内存的。”旁边又有人嘀咕。

我不耐烦地说道:“陀老师,我又没拍你,你意见怎么这么多?我内存很多。”

陀思闭上了嘴,对着我举起了自己的手机。

“别拍我!”我很凶地朝他举起了拳头。

他没听,随即就按下了拍照键。

“等等,让我看看。”如果拍的是丑照,必须要删掉。

我毫不费力地就抢过了陀思的手机,点开来看到锁屏壁纸时,心脏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停滞。

星空下,我抱着比我脸还大的烤鱼,旁边是一脸嫌弃的伊万,他捧着一堆调味料。

这是我们三人在斯维里河畔露营时拍的照片。

“很久之前的了,那里的星空真美丽。”陀思见我盯着开机屏保看,建议道,“等哪天伊万出狱,我们三人再去一次吧。”

……不可能的。

我在心里对他说,不可能的。

“伊万他也不知道被判了几年,有没有在牢里好好反思。”陀思语气遗憾地说道,“要是不出来了,是不是要去看他一下。”

“不去。”

“好歹也是同事啊。”

“不,我和他有私人恩怨,不去了。”我继续点开相册,陀思相册里几乎全是我和伊万的照片,还有果戈里,小栗虫太郎,西格玛他们,除了普希金,全员都有。

我和伊万的照片是最多的,我是死屋之鼠的第一个成员,伊万是第二个。

我们看着陀思从俄罗斯软弟长成俄罗斯软汉,陪伴了他十年之久。

……但伊万是被我亲手处决的。

我把它称之为处决,是因为他坚定地延续着陀思那个荒诞的理想,到死不回头。

我还记得他在我的手掌下挣扎时的样子,那个眼神我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他想活下来,但我不能让他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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