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我们也常常一起去看电影呢。说起来是源酱你总是说我坐在电脑桌前都快坐傻了,才带我去看电影的……”
陀思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我打断他的话,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你是怎么进到这所学校的?”
“因为我懂音乐和乐器啊。”
“我不是问这个,网上现在没有抓你的通缉令了吗?你可是A级通缉犯啊。”
但是事实上,陀思却是招摇过市很多次了,也没有被任何路人举报。
“你说这个啊,我自己把那些记录删除了。”陀思耸了耸肩,“我是一名黑客啊,只要有电脑就行了。”
“真的……这么简单吗?”我没有参与死屋之鼠及天人五衰在日本的活动,所以也不知道陀思到底露脸了多少次,被多少人记住了。
“那其他人的记录呢?”我试探地问道,“果戈里他们的呢?”
“他不是在坐牢吗?”陀思淡声说,“既然被抓进去了,应该很难出来吧,没有必要删了,万一反向追踪,定位到我就不太好了,我看不行。”
我没有告诉陀思,果戈里已经越狱的事,私心不想让他知道。但也有点怕他是在骗我,万一果戈里越狱也是他计划好的事,那我就又要被他们利用了。
“果戈里好歹是你的同事,你这么冷血吗?”我继续试探,“要不把他们的记录也删了吧,然后我们把他们救出来,让他们也平静的生活好不好?”
“不救。”陀思竟然拒绝了我,“我没办法保证他们的想法和我的是一样的。我现在的同事,是深泽小学的那些老师们。”
“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得对。”
“源酱。”他又叫我。
“怎么了?”
“幸好当时没把你带来日本。”陀思轻声说道,“不然要是让你也被通缉就不好了,你在日本,还有爸爸妈妈。”
“……”
“我反正是一个人,我没关系,但源酱不是一个人啊。”陀思说着说着又轻笑了起来,“在俄罗斯我是一个人,在日本也还是一个人,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词,那意味着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中。
我其实无法想象,全身器官受到重创的陀思,是怎么从地下医院里活着出来的,再一路辗转,来到日本。
只要问他,他都是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因为想再见到源酱,如果能离你更近一点,就更好了。”
我还是决定先观察观察,不能一下子就相信了他。
“你不是要请我看电影吗?我们走吧。”我捉起他的手腕,“不过在去之前,先把你的爪子洗一下,脏死了。”
抠门牌!混蛋!
他的指甲断了三根,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我用公园的清水替他冲洗干净了,他疼得直吸气。
“源酱,轻点。”
“你也知道疼啊,还装。”我在他的指甲上狠狠地拧了两下,“你不是应该已经没有痛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