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练……”
谢拾安回头看去,仿佛一道亮光划过了她的世界,周遭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只有在滨海省队训练时的一幕幕画面,涌进了脑海里。
有他带着她们在训练室里挥汗如雨。
有他在深夜手把手地给她抠动作,纠正细节。
亦有因为表现不佳而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
还有那个雪夜,他替自己撑伞,送她到公寓楼下。
“你们这一代人,就是我们国羽的脊梁,而你和常念,我有预感,会是这世界羽坛,未来的双子星。”
谢拾安唇角慢慢浮起了一丝笑意,看着他缓慢而又郑重地点了点头,在心底道。
“严教练,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严新远被赶来的保安带走,谢拾安转身毅然决然地上了赛场,未来世界羽坛的另一位双子星就站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冲她微微地伸出了手去。
啪——
两只手在半空中一触即弹。
“走了。”谢拾安道。
简常念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仿佛知道她会赢似的。
“好。”
***
在谢拾安激烈比赛着的时候,乔语初和金顺崎又来到了拘留所,可从白天一直等到了暮色四合,妈妈也始终不愿意出来见她一面。
乔语初只好把带来的换洗衣物交给了狱警,托她带进去给妈妈。
“麻烦您跟她说,请她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我改天再来看她。”
狱警无奈,但还是收下了她的东西。
“你妈妈说了,让你以后别再来了,她就是坐牢,也不可能和你爸爸离婚的。”
狱警传达的已经很委婉了,乔妈妈的原话只能比这还直白难听。
乔语初站在原地,微红了眼眶。
金顺崎把手轻轻地放上了她的肩膀。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你爸爸。”
另一边,医院里,受害人家属也找来了律师,律师的建议是,如果想要多赔点钱,那就先不要松口,让他们多拘留几天,拘留所里吃不下睡不好的,乔家的女儿肯定会心软,再来求他们的,到时候他们再狮子大开口,要钱就好要了。
听完之后,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
“那要是他们不给怎么办?”
律师神秘一笑。
“老太太火化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
“那就好办了,他们要是不给钱,叫上亲朋好友,给点小费,抬上老太太,去他家小区门口闹一闹,两口子不做人,女儿总还要结婚出来见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