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谢……谢谢。”
“啧,这么客气干嘛,我可是为了我那一半奖金着想才给你泡的。”
谢拾安:“……?”
不等她发火,简常念拿起睡衣,一溜烟冲进了浴室,把她要杀人一样的目光阻挡在了外面。
“生理期要平心静气不要动怒,喝完了就早点睡哈,我去洗澡了!”
谢拾安看着那扇锁上的门,本来是想骂人的,最后却轻轻弯了弯唇角,捧着红糖水喝了起来。
简常念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走到了谢拾安床前,俯身看了她一眼。
“拾安,你好点了吗?”
谢拾安没有回答,呼吸均匀,黑色的发似海藻般散在了枕头上,睡衣单薄,领口半露出了锁骨。
“啊这个人,睡觉怎么连被子都不盖的。”
简常念别过眼,轻轻替她把被子拉了上来,顺手也关掉了台灯,蹑手蹑脚地走回到了自己床边,躺下去,也关掉了手边的壁灯。
整个房间陷入黑暗里。
她冲着空气道。
“晚安。”
***
乔语初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房,本来只是想简单休息一下就好,谁知道来日来的不眠不休,让她的身体极度疲乏,一沾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一觉醒来,房间里一片昏暗,外面的马路上也没有一点儿声音,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无边无际的寂寞和空虚涌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11:59分了,那个答应她会来的人还没来,连一条简讯都没有。
乔语初失望地闭上了眼,下一秒,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她强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爬了起来,哑着嗓子去开门:“谁啊?”
“是我,金顺崎。”
零点的钟声准时响起。
男人满身尘霜地站在了她面前,什么行李都没拿,但是手里拎着给她买的食物,医院的胸牌还夹在衬衫上顾不得摘下 来,一看就是下了手术台就狂奔过来的。
乔语初看着他,连日来的委屈和心酸都仿佛有了一个宣泄口,汹涌而来的情绪再也克制不住,慢慢红了眼眶,最后哽咽着哭了起来。
金顺崎关上门,把她颤抖的肩膀拥入了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
第二天早上起床,简常念看她收拾东西,动作还蛮利索的,又问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