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语初姐吃饭了吗?我们打包点回去给她吃吧。”
谢拾安点点头,又叫来了侍者。
“好。”
两个人拎着打包好的饭盒走出了西餐厅,沿着林荫小道去公交车站。
刚刚拿到了替补席位以及和好友和好如初的少年志得意满,憧憬着未来,一路上手舞足蹈的。
“等世锦赛结束,我们一起去国家队招新的考核吧,语初姐也去,这样我们三个人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也能去世界各地打比赛了。”
“你可别忘了,我把国家队的领导都得罪干净了,指不定人家看见我们滨海省队就烦呢。”
“啊你这个人真是的,拒绝就不能婉转点嘛。”
两个人并肩走着,一阵风过,柳絮纷飞,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
***
谢拾安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推开门一看,屋里没人,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乔语初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她想了想,把饭盒放在了桌上,掏出手机来给人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是无人接听。
谢拾安挂断电话,给她发了条短信。
“在哪呢?”
约摸五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乔语初的回信。
“出门买点吃的,一会就回来。”
“我给你带了意面和披萨。”
短信发过去之后,久久没有等到回复,估计正在回来的路上吧,谢拾安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
一辆轿跑停在了宿舍楼下。
金顺崎把车熄了火,从储物盒里取出了一小瓶药递给她。
“手腕还痛的话可以吃一片止疼药,这个药我偶尔偏头痛的时候也会吃,效果很好。”
乔语初看着他手上的药瓶,没接。
金顺崎笑了笑。
“你不会是在担心我会给你兴奋/剂什么的吧,你放心,这个药对兴奋/剂检测结果的影响微乎其微,而且,你最近的比赛也打完了不是吗?”
“我是真的担心你,手术的时候你不让我们用麻药缝合,为了愈后能快速投入到比赛中,也不敢服用激素类的消炎镇痛药,势必会加重术后遗症的,别人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走到今天,作为主治医生的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作为朋友,我不想再看你这么痛苦了,偶尔,也请为自己活一次吧。”
乔语初看着他的脸,再把目光挪到了他手中的药瓶上,一点一点,抖着唇,缓慢地伸出了手去。
***
谢拾安洗完澡出来,拉开窗帘透气,无意间往楼下瞥了一眼,金顺崎替她拉开了车门,乔语初从车里钻了出来,两个人以拥抱告别。
少年一下子就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