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第四天傍晚,她才终于将两千棵杨梅树种下去。
杨梅树种下去,她就可以稍微松口气,因为上坡的椪柑树是三年生的树种,稍微晚点种下去也没太多影响,种起来也要轻松些。
再加上接连不断的春雨,也不好下地操作,沈梧秋也就趁机给自己放了两天假。
这天早上,沈梧秋照旧从不可言说的梦中醒来。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一连做了七天这样的梦之后,她已经没有太多羞耻感了,甚至还能带着享受的心情去回味一番。
唯一不同的是,沈梧秋居然在这天早上的回味中,居然将梦中女人的模样拼凑出来了。
当女人的脸完整地在脑海里勾勒出来的时候,沈梧秋先自己吓了一跳。
梦中女人拥有女人都羡慕的一张白玉脸蛋儿,五官算不得多精致,唯独那双眼睛最是独特,似凤眼,却又没有凤眼的清冷,反而透着几分娇俏,眼珠莹莹,清纯与妩媚交相辉映。
只这样一双眼睛,就足以惊艳众生。
更不用说当这双眼睛在情动时涌动的潋滟波光了。
脑海里关于女人的一颦一笑都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沈梧秋顿时心跳如激昂的鼓点……
过了很久,她才闭上眼睛,双手捂在胸口上,安抚着心中的小鹿。
这种感觉陌生又奇特——好想她,好想。
这种想念,轻快、热烈、张扬,还带着一点只是梦的遗憾,还有一点空荡荡。
随即,心底又涌现出大股大股的羞愧,她竟然会对一个只出现在梦中的幻影产生一种奇怪的情愫。
这些复杂的情绪在心里交错拉扯,沈梧秋心里麻麻乱乱的,不敢继续躺床上发呆了,麻溜地起床洗漱,然后下楼。
楼下沈爸爸也起了,今儿坐在沙发上还戴起了老花镜,他看得认真,沈梧秋远远地打量了他半天也没察觉,最后还是拿茶杯时才注意到了人:
“这几天辛苦了,今儿怎么不多睡一会?”
见沈爸爸朝自己看过来了,沈梧秋就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抬手去捏眉骨,“睡不着。”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沈爸爸扶了扶老花镜,打量着她,眉宇间有些心疼,“看你脸色都苍白憔悴了不少,累着了吧?”
沈梧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却是:难道身临其境的梦境也会造成纵~~欲过度?
这个念头一起,她差点羞愤欲死——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当着老父亲的面,她到底在想什么?
沈梧秋赶紧心虚地放下手,然后心虚地咳嗽了两声:“可能吧。我看您最近精神好了很多,脸色也比之前看起来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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