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嘉望着乔瑞,双眼通红,生生将眼泪止在眼眶,她一巴掌打过去:“乔瑞,七年,我养条狗都比你有良心。”
沈姝把车开过来。
童嘉坐在后座,额头靠着车窗,表情暗淡的没有一丝光亮。
她没有在哭,却比刚才哭的时候看得人更难过。
把童嘉送回去,人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
仿佛是要将乔瑞连影子都收进去,拉上一个箱子,童嘉双手压在箱子拉杆上:“我没事,你们走吧。”
“陪你会儿。”徐瑾曼说:“我好歹为你劳累一场,让我歇歇。”
童嘉不说话回到卧室,似是还想在找出什么和乔瑞相关的。
徐瑾曼看出她些微的反常,喊了一声:“童嘉。”
童嘉没有停下。
沈姝见状,过去握着童嘉的手腕:“你随便说点什么也好,或者哭出来,没关系,我们在这儿陪你。”
徐瑾曼稍稍看向沈姝,虽然她说不会安慰人,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对于此刻的童嘉,已经胜过所有。
她没有去接话。
童嘉的手沈姝掌心脱开,坐到床上:“她跳《白桦林》的时候,我觉得她把里面那个痴情等待,却没等到爱人回来的那个姑娘演活了,她含着眼泪,踮起脚尖在舞台上,仿佛就在那颗白桦树下等着。当时,我就想,这个人或许经历过那样无疾而终,苦等不等的人,我想保护她,想给她温暖……想成为她等待的那个爱人。”
童嘉笑了笑,望着垃圾桶里的笔记本。
那里写满了《白桦林》的歌词。
是追求乔瑞的时候写的。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童嘉:“七年,没想到我才是那个等待的人,还是一个不会看人的傻|逼。”
童嘉说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徐瑾曼给童嘉拿了一瓶水进去,关了门,然后走到客厅边的小阳台。
沈姝站在阳台栏杆边,天色有些阴沉沉,有下雨的迹象。
徐瑾曼站到她身旁:“想什么呢?”
“我在想,七年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不堪一击,七年,那是很长的时间。”
沈姝很少会有这种感慨。
徐瑾曼听她说:“那么长的时间,不是应该害怕失去吗?”
徐瑾曼一怔,沈姝从小被遗弃,被沈家收养,尤其是外婆离开的经历,让沈姝内心变得不安。她的心脏涌出一丝细密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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