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徐瑾曼人格分裂的真正原因吗?
望着照片上的人,最小的时候或许才幼儿园,那时候徐瑾曼还拿不稳拍立得,她自己只能拍到手臂,有的甚至有些模糊。
到大一点,她开始直视镜头,那双眼从冷漠,到微笑,到疯狂。
这些照片,就像过去徐瑾曼人生的成长履历,一步步记录着她变化的过程。
沈姝忽然想,如果现在徐瑾曼看到这些照片,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看到照片背后的字,她会不会心痛的无法接受?
沈姝很犹豫,要不要将这些东西告诉徐瑾曼。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沈姝没拆开,单单这些照片已经足够令人窒息。
她将照片一张一张放进去,每一张照片背后都写着字,稚嫩时有的字体还是拼音。
沈姝的手有些颤抖。
半小时后,门铃响起。
一开门,徐瑾曼便开口问:“怎么了?”
沈姝看着她关切的神色,微微一怔,嘴里的话半句说不出口,她只能编出谎言道:“没事,本来蔡莹说要来,现在不来了。”
徐瑾曼下意识松了口气,点点头,站在门口静了两秒。
沈姝:“进来吧。”
徐瑾曼换了小白兔拖鞋,走到沙发坐下。
沈姝给徐瑾曼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时,手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八月底的天气,她的手竟然冷的像冰一样。
沈姝:“今天还顺利吗?”
徐瑾曼精神不太好,反应了两秒,说:“还好……我有点累,今晚客房给我睡吧?”
沈姝看着她脸色:“哪里不舒服?”
徐瑾曼抬起头,勉强一笑:“头疼的很。”
徐瑾曼很快进了客房,连澡都没冲,进门便躺倒床上。
她的太阳穴好像要炸开,即便睡下去也无法入眠,过了很久很久,徐瑾曼放弃似得从客房出去。
总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徐瑾曼从冰箱里打了一瓶酒,从沈姝茶几底下拿了一包烟,进了客厅的阳台,关了玻璃移门。
阳台摆着一米的实木长凳,公寓在八楼,坐在这儿能看到远处的高楼。隔了会儿,宁静的深夜里,徐瑾曼听到轻微房门打开的声音,有些微浅淡的光打来。
她没有回头,只是把手里的烟掐了。
沈姝打开阳台的门,借着微光,看了眼烟灰缸里的两个烟蒂,与剩下的半瓶酒。
在徐瑾曼身边坐下,呼吸间有淡淡的烟味与酒味,望着栏杆外属于外界的光,轻问道:“你怎么了?”
徐瑾曼沉默了会儿,淡声说:“今天回去想起一些东西,不太好的东西,让我很不舒服。”
沈姝顿了顿:“是那个人的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