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等了一小时左右, 门终于开了,陈景龄拿着和水瓢毛巾走出来,在屋檐下的水缸中舀水, 把毛巾浸湿, 转身回屋。
陈小洛拒绝思考这个举动包含的意思, 又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才慢吞吞朝房子里走去。
屋内两人已经收拾妥当, 正在试图交流。
陈景龄:“明知道这不是真的你还答应?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琪昉:“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我配不上你。”
陈景龄很是崩溃:“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怎么就配不上我了,我不是人还是你不是人啊!”
琪昉泪眼婆娑:“你是将来的陈家家主, 身份高贵, 我一个区区贱民, 高攀不上。”
“高、高攀?”陈景龄气得话说不利索,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 指着大门,情绪激动:“你说嫁给我是高攀,那你嫁给那个小子就不高攀了?他爹是县知事, 世代为官, 你不高攀?”
琪昉唇瓣抖了抖,脸埋进胳膊,倔强反驳道:“不算, 我是妾。”
陈小洛:“……”
陈景龄:“……”这下是真被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好一会儿, 他才重新组织出语言:“几房啊?”
“三……不, 四房吧。”琪昉缩着脖子,语气微弱, 充满不确定。
陈景龄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回来,溜溜达达好几趟,期间不停地揉太阳穴。
琪昉从衣服缝隙里偷偷看他,每次他靠近,就忍不出哆嗦一下。
陈景龄崩溃道:“你怕什么?我还能揍你?”
琪昉吸吸鼻子,带着哭腔:“我对不起你。”
“你还知道啊!”陈景龄停下步子,梗着脖子大声控诉。
琪昉呜呜嘤嘤哭起来:“对不起……”
琪昉一哭他就没辙,忍不住放软态度,“给你个补救的机会,不嫁别人了,嫁给我。”
“不,不行,”琪昉哭得一抽一抽的。
被拒绝的陈景龄当场炸毛:“不行?!”
“你,你,我,我不能拖累……”
陈景龄暴躁地打断她:“拖累个屁!也就是你,你信不信,别人这么耍我,我早弄死他了!琪昉,给我个实话,你喜不喜欢我?”
琪昉愣了一下,呆呆地点头。
而后被陈景龄拽着胳膊,粗暴地拖下了床。
架势就像要把她扔出去一样,给陈小洛看傻了。
“干什么,你做什么?”
不顾琪昉的挣扎,陈景龄一路把她拉到屋外,中途发现琪昉没穿鞋,又倒回去给胡乱套了双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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