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冶看着那频频闪烁的快门灯光,忽然意识到宋梦圆可能会通过他们的拍摄看到自己的状态,呆了一呆,忽然就纠结起来。她出门前有没有好好洗脸梳头?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没有很正常?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她很快想起自己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失败的事,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在记者们面前走过。虽然有记者想采访她,但都被持枪的士兵挡了回去。
“看得可真紧啊。”“这是正常情况吗?”“还以为只有德国这样,看来欧盟也打一样的主意。”“齐冶好像很习惯被这样对待了,看来德国把她看得不是一般得紧。”
记者们交换着意见。
齐冶坐进车子,留心察看卢森堡当地的警戒状况。她刚回到酒店,律师们就过来拜访了,跟她讨论跟欧盟法院申请保释的事。
这一点都不奇怪。这是为了方便她在卢森堡和德国之间来回跑,更是为了方便心怀叵测的人们和她接触,最后一点虽然无关紧要,但也不能错过——赚她一笔巨额保释金。
律师们一至认为,最少也得缴一千多万欧元的保释金,最高搞不好要五千万。
齐冶听了面无表情,心下大为震怒,五千万欧元相当于三亿五千多万人民币,上次有这个待遇的还是俄罗斯官员,欧盟是觉得她有钱烧得慌,只要她跑了,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中饱私囊吗!?
“我们打仗了?还是我在欧盟当官了?还是觉得我能跑掉?”
律师们尴尬地摇头。
“那就给我压到一百万以下,最好只给二、三十万欧元。”
欧洲敢漫天要价,她就敢落地还钱。就是她还价还得太狠了,别说其他律师,连中国派给她的律师们也都面露难色,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表示会尽力。
翌日律师团就向欧盟法院申请保释,虽然外界都认为这次应该会比德国的进度要快,但事态的发展还是出乎人们的意料,又一次陷入了拉锯战。
欧盟法院毫不犹豫要求齐冶交出五千万欧元的保释金,律师团认为法院给的标准过严,并不符合实际情况,齐冶会逃走的可能性非常低,完全没必要交过高的保释金。
在众目睽睽下,法院和律师团你来我往交锋几番,最终把价格压到一千万欧元,就陷入了僵持阶段。律师团经过几次试探,发现欧盟法院不会让步,只好去劝齐冶。
齐冶冷漠:“我没有这么多钱。”
律师们只好轮番上阵,想出了许多理由劝她,齐冶就跟铁了心一样,百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个印度裔的律师急了:“你不想回去跟宋女士联系吗?只要交了钱,就能马上得到联系她的自由了!”
国内派来的几名律师听着心酸,就算得到保释,齐冶能得到的也才这点自由。